听得只觉得尴尬至极,一双耳朵红的都快滴血。如果不是顾及场合和礼数,他都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了。好在穆谦抬了抬手,止住了场下的鼓掌声和拍马屁声。穆桓止如蒙大赦,感激地看了穆谦一眼。
穆谦端起一杯酒,对着座下众臣遥遥一敬,“今日太子十四生辰,朕设宴摆酒,在此庆贺太子长大一岁,朕一祝太子身体健康,二愿太子平安喜乐,三望太子在其位谋其职。”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刻意看着穆桓止,穆桓止心头突地一跳,总觉得他父皇这句话说出来意有所指。他也端起酒杯,对着座上的穆谦一敬,“儿臣,谢父皇恩。”烈酒入喉,脸颊上飞上两抹嫣红。
众臣皆贺,“臣祝赞,愿太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穆桓止再敬:“孤谢众位臣子恩。”
回到东宫的时候,穆桓止已经稍显醉态。他脚步虚浮,眼神涣散,躺回床上的时候,呓语一样叫了一声“拂诺”。未然拿绞了水的布巾的手一抖,险些盖住穆桓止脸。
穆桓止不胜酒力,显然酔的厉害,错把未然当成拂诺。他长臂一揽,就这样把未然搂进了怀里。沉沉的呼吸喷薄在未然颈脖里,激的未然鸡皮疙瘩顿起。他不适地转了转脑袋,腾出手来试图推开穆桓止。
却不想穆桓止把他搂的更紧。
未然:“”
“太子殿下,请您放开奴才。”
穆桓止不适地□□了一声,两道羽玉眉皱着,显然是醉酒令他感觉难受。他砸吧砸吧嘴,嘟囔道:“师傅,别闹。”说着,又把未然往怀里带了带,如此一来,两人搂的更紧,简直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未然无语片刻,又道:“太子殿下,醒醒。”
一推,没醒。
二摇,不醒。
三晃,就是不醒。
未然认命地叹了口气,睁着一双眼失神一样看着帐上流苏发愣。
穆桓止就这么搂着未然睡了一会儿,可能是感觉热,手一松,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未然。未然呼出一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把冷透的布巾重新绞湿,给穆桓止擦干净脸,给他盖好被子,就一个人守在门外睡过去了。
有风拍窗柩,花香绕鼻,未然睡得昏沉,勉强撑开眼皮,只能瞥见一道模模糊糊不辨人脸的影子。正欲出声叫住那道影子时,鼻中吸进一味浓郁的香气,眼皮几阖,终于又睡去。
足音轻探,内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又反手合上。有人踩着步子,踱到床边。穆桓止睡得不尽踏实,被角被扯到一边,露出敞开的衣襟,脑袋没有搁在枕头上,而是横在被子上。双颊绯红,眉毛紧锁着,嘴里溢出一串难受的□□。
“生日快乐。”拂诺拨了拨穆桓止的乱发,低下头在他耳边说道。
拂诺浅浅的呼吸喷在穆桓止耳朵至后颈这一块儿,像是被柳叶拂面,让他觉得有点痒。
“痒”穆桓止躲了一躲,呓语一样嘟囔了一句。
“呵,还怕痒啊。”拂诺起了坏心思,一只手伸到穆桓止颈窝那里就是一阵挠。
穆桓止就是酔的再厉害,在拂诺连番的捉弄下,也不得不撑开眼睛,看在自己身上作乱的人到底是谁。
“别闹了,恩你,师傅!”穆桓止倏然睁大眼,眼睛里迸出的惊喜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