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也会走。”
穆桓止感受着手中残留的独属于拂诺的温度,怅然失神。
茫然天地,又只余他一人。
“师傅———师傅!!!师———”
穆桓止大喊着从梦中惊醒。
“桓儿,没事了,没事了,师傅在的。”拂诺心疼的把穆桓止搂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出声安慰。
穆桓止混沌的大脑渐渐归位,身上的痛感也逐个苏醒,疼的他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拂诺眼眶微热,掌心聚力抚在穆桓止因疼痛而止不住发颤的身体上,“桓儿乖,你先忍一忍,师傅给你疗伤。”
穆桓止一声不吭,只拿手将拂诺抱的死紧。
拂诺就由他抱着,一边用内力给他疗伤一边说那日他赶到那处客栈后发生的事。
客栈里自然没能留下活口。未然也看了他们的尸体,并没有发现一张属于先前那伙禁卫军的面孔。现在他们暂宿在距临安三百里外的延都,穆谦已经得知他们遇害的消息,正快马加鞭的往这里赶。说到穆谦,穆桓止总算给出了一点反应,他在拂诺怀里转了转脑袋,声音嘶哑地问:“父皇何会来?”
他自认为说的大声,其实不过蚊呐。拂诺没听清,微微偏过头,头发垂下几缕拂到穆桓止脸上,痒痒的。“桓儿你刚刚说什么?”
穆桓止突然就不想问了。
“师傅,你抱抱我。”他开始撒娇。
拂诺奇怪,“为师不是抱着你么?”
“再紧点。”
好吧,天大地大,病人最大。拂诺依言抱紧他,又担心自己使的力道是否合适,于是追问了一句:“这样合适吗?”
“嗯。”穆桓止懒洋洋的,又蹭拂诺脖子,“这样就好。”
就这样抱了一会儿,穆桓止就又困了,身上的伤倒是不怎么疼了,“师傅,我想睡,你抱着我睡。”
拂诺忍不住想:受了个伤,倒是比以前更会撒娇了。他捏了捏穆桓止耳垂,笑道:“好,师傅陪你睡,不过说好,等会不许踢被子。”
穆桓止闭着眼睛往拂诺怀里拱,嘴里嘟嘟囔囔:“才不会。”
顾念景一度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睁眼的那一刹,撞进视线里的那人竟是轩墨。但见轩墨神色倦怠,脸色苍白如纸,头发胡乱束着,整个人看起来糟糕透了。哪怕是先前轩墨入他梦里数百次,也没有一次似这般疲惫不堪又脆弱异常。一身的伤疼得他无法动弹,他动了动手指,适才发现手背被人拿手裹住,似手中揣了一个火炉,里外都暖的踏实。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并非是梦。轩墨,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守在他床边的。
他这么一动,轩墨也醒了。睁开眼,眼底一片赤色,见顾念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用手遮住了。遮了半许,又恻过身子,背对他坐直了。
“轩墨,”顾念景开口叫他,声音喑哑,牵动喉间一口腥甜,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让我看看你。”
轩墨摇头,不依他。
顾念景咬牙支着胳膊撑起半边身子,又伸出一条胳膊去掰他肩膀,这番动作下来,头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没事的,你让,你让我看一看。”
轩墨还是不依。
顾念景脸色发白,人重重地倒回床上。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