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想买些什么?”
来者是哥儿,进到铺子里左右瞧了瞧,问道:“你们这儿可是要招人?”
门口的牌子上也没有写不招哥儿,这会人已经进了店,张秀又不好往外撵,只得接待,回道:“确是要招人,可是你要来?”
那哥儿却没有回话,只是将店里摆着的货物看了个遍,又将些不认识一一问过,待都了解了,便又问道:“你们这里招人,可有什么要求?”
招人的要求,几人之前也商量过,县里的人多少都识得几个字,所以要招也招个识字的,手脚利索,若是之前当过店小二便更好了。
此时张秀将要求道了出来,那哥儿听罢点了点头,又问道:“一个月给多少工钱?”
还不待张秀回答,刚刚劈柴劈累了的方老二便来了前堂,他本来是想看看孩子,与张秀说会儿话,但到了铺子里,见张秀在与一个哥儿说话。
方老二不禁皱眉,问道:“筝哥儿,你怎得来了?”
这人方老二竟然认识,张秀听方老二这么问,有些疑惑,问道:“这位是?”
原来这人便是方老二大姐方淑家的哥儿,前年嫁给了杂货铺的伙计,那是张秀嫁给方老二之前的事,张秀自然不知道,更不认得。
既然是方家认识的人,来到店里不喊人,倒是东问西问,张秀不禁皱眉,这人不知道店是方家开的,还是有些别的主意?
筝哥儿见方老二,唤了句:“舅舅。”
方淑对方家的恨意,筝哥儿无法理解,但那不妨碍他看不起方家,便是上次与方言偶遇,他都未开口与之说一句话,他总觉得自己要比方言高贵上一些。
可如今方家已经开了铺子,他的夫郎却还是个小二,今日路过杂货店,见门口挂着牌子,他便想进来看看,方家到底过得如何。
待进了店铺、见了人,筝哥儿心中的不甘更盛,没甚缘由,只是不甘心,为何方言会过得比他好。
方老二不知道筝哥儿心里想什么,方家与方淑之间的不和,没必要牵扯到孩子身上,况且筝哥儿还唤他舅舅。
想着这铺子、房子都是方言与郑大宝的,方老二也没往后院请人,只站在铺子里问道:“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筝哥儿本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来打听打听,这会儿既然目的达到了,便道:“今日恰巧路过,便来看看,”转头又看了看外面,接着道:“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做饭,改日再来。”说罢,便走了。
方老二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奇妙,张秀则有些疑惑。
自筝哥儿来过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来应聘,村里又到了农忙的时候,方老二与张秀准备回去,一家人对于没有招到小二,颇有些发愁。
方言想留郑大宝看店,郑大宝想跟着方言,想来想去,方言想起一个人,木雨。
自成亲之后他便没怎么见过木雨,木雨自出了事之后,绣坊也不去了,整日闷在家中,不知过的如何。
送方老二三人回张庄的时候,方言顺便去了木家。
木家人见到方言热情得很,让方言有些意外,待见到木雨的时候,他便知道知晓缘由了。
木雨的样子,方言几乎不敢认,从前活泼开朗的哥儿,如今瘦得脱了相,衬得一双眼更大,原来只是漂亮的像个女人,这会儿若不看那眉间痣,活脱脱就是个深闺怨女。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