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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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是一个洒脱迷人的男人,他热情勇敢,做事情具备决断力。我以为他做出离开你的决定,并没多大困难。可是,我发现他开始变得暴躁,没有耐性,他仿佛无时无刻不处在挣扎和彷徨中,一会抱着我说他爱我,一会又推开我说让我离他远点。可以说,跟你解除婚约后,他仿佛陷入了严重的精神危机。”

    我觉得眼睛干涩,心脏像被看不见的钝刀慢慢割着,分明疼痛,但又仿佛与疼痛相隔遥远,有种痛过极致之后的麻木。我哑声问:“后来呢?”

    “他这种状况持续了好几个星期,白天还好一点,到了晚上,他就把我赶开,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反复地写什么,后来我才知道,他在给你写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用电邮,明明能够实时让你收到,但他不用,坚持用手写,写完了却从不寄出……”

    “因为他认为手写的信件才是信件,”我愣愣地说,“我们以前的通信都是手写的,一直到后来才改成电邮。”

    “听起来有种古典的浪漫主义。”

    我苦笑了一下,想起在美国时每天去开信箱,等着他的来信时那种雀跃和欢欣,已经恍若隔世。

    “我必须承认,看了他的信件后,有一度,出于嫉妒和悲伤,我想毁掉它们。”

    “为什么不毁了呢?”我问她。

    “因为我想我还是爱过他的,”她含着眼泪对我说,“就像我说过的,我见证了他如何在枪林弹雨中拍照,我知道他有多勇敢,我也知道他有多才华横溢和充满魅力,虽然他未必像我爱他那样爱我,但我还是愿意记住他,纪念他。”

    她把手搭在我拿着信的手上,微笑说:“我想你也一样,对吗?”

    我默然地点点头,问她:“你还爱他?”

    索菲亚绽开一种美丽的微笑,说:“我想我永远都会爱他。”

    “很好。”我哑声说,抚摩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