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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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这些缺陷,但这些你不都早就知道吗?犯得着在别人面前提醒我多一次?坦白说,我觉得你那些正确无比的话语只有一种效果,那就是令我觉得很难堪。”

    傅一睿的脸瞬间阴沉了,他盯着我问:“你觉得我的意见令你难堪?”

    “是这样没错。”

    他点点头,站起来说:“行,我也不是天生就愿意给你意见,既然你不接受,我无话可说。”他冷笑了一下说,“也许不是意见本身不能接受,是因为由我说出来,所以你无法接受,对吗?”

    “你在暗示什么?”我大怒,“傅一睿,有话你明白说!”

    他想说什么,却硬生生忍住,未了深呼吸了一下,换了种口气说:“算了,今天的事不适合再讨论下去,如果你觉得我不对,我道歉,就这样吧。”

    他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传来玻璃杯相碰的声音,我看见他倒了杯威士忌加冰块,扬起脖子喝了一口,他拿杯子的手似乎有点在微微发颤。

    我不由觉得有些后悔,也许不该小题大做。傅一睿我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的脾性就是这样,善于管理自己,跟我在一起就难免想要按照自己那一套连我一起管理。但他显然缺乏沟通的经验,而我也不是那么能服从管理的女人。

    我们这一晚上没再争吵,但也没再亲热说话。到了时间上了床,我们也没有如常拥抱在一起。我不知道傅一睿怎样,但我一晚上没有睡好,天朦胧亮的时候我想也许是该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我承认对一个传统的中国女人而言,傅一睿这样的对象很可靠,可靠到也许你在不知不觉间就会将决定权交付到他手里,因为他比你理性,也比你聪明,那么也许你就会习惯由他按照他喜欢的方式来规整你的生活,从而忽略了这其实是男人不容置疑的霸权一种变相的表现。

    而我认为,即便再深爱一个男人,我也该保有属于我的隐私范围,我知道一个女人交付所有去爱一个男人是什么样子,我想起孟阿姨说的话,她告诉我,当她暮然回首的时候,发现长达三十年的婚姻中,她除了做孟太太之外一无所有。

    可惜的是,接下来连着几天,我们俩都非常忙。环市高速公路上出了一场交通意外,一辆公共汽车为避免与一辆私家车相撞,打斜掉下高架桥,车上五十六名乘客死伤不定,伤患被分派到我们医院来,一时间,整个外科人满为患,所有的外科医生都跑动起来,协同工作,为抢救更多的人忙得脚不沾地。

    等这阵忙乱过去,已经到了孟阿姨在家里举办聚会的时间。我回家打扮了下,穿了那条黑裙子,戴上我很少戴的珍珠耳环和项链,擦了口红后给傅一睿发了短信,提醒他今晚别忘了参加,我先去孟阿姨家等。过了很久他才给了我回复,很简单的六个字:工作忙,争取去。

    我想起他们科确实有几个因公车起火而烧伤的患者需要动手术,于是也没催促他,自己一个人打了车去到孟阿姨家。进门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布置得漂漂亮亮,长长的餐桌上摆满自助餐点,当中一大捧新鲜的小朵玫瑰花。整间屋子灯火通明,孟阿姨穿着宝蓝色的晚装,姿容美丽,正拿着酒瓶替不少端着杯子的客人倒酒。她一见我来立即笑开了,把酒瓶递给一旁的汤医生,朝我走了过来,抱住我说:“哎呦,小冉啊,今晚上可真漂亮,你自己买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