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吧。”
洪诗雨一听是日本人,吓的身子打了个颤,低头靠到一旁,让两人进去。
川岛由美子便带着另外一个陌生男子,一同进了许妙芸的病房。
许妙芸知道洪诗雨害怕,让知春先领着她去外面坐一会儿。川岛由美子带着陌生人过来,想来并不只是看她这么简单。
许妙芸心里虽然疑惑,但面上不敢表露半分,只是抬起头同由美子道谢,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她带来的那个男人。
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理着小平头,鹰钩鼻,一双眸子阴鸷深邃,看上去就有些怕人。
由美子的心情并不好,渡边信一是她的舅舅,他死了,她心里肯定是难过的。
“许小姐,我今天过来,是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你。”
她一进门就开门见山的开口,转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介绍道:“他是我哥哥川岛佐治,昨天刚从东京赶过来,专门负责协助领事馆追查我舅舅渡边信一被刺杀的案情,他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许妙芸闻言稍稍一惊,放在被窝里的手指忍不住揪紧了床单,但还是很礼貌道:“我能帮得上你们什么忙吗?”
川岛由美子看了川岛佐治一眼,那人便开口道:“我想请问一下许小姐,那天有没有在宴会现场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许妙芸装作拧着眉心想了片刻,最后只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看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我本来就不认识几个人,也没和什么人说什么话,实在想不起来。”
那人见许妙芸这样说,只略略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扭头对由美子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
由美子想许妙芸告别,他们便一同离开了病房,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川岛佐治忽然问由美子:“你说那日有一个侍应生,你看着很是面生,现在还能认得出来吗?”
由美子拧眉想了片刻,摇头道:“想不起来了,领事馆的侍应生有好几十个,我平常并没有在意过,认识的本就不多。”
川岛佐治停下了脚步,顿了片刻忽然道:“既然你同许小姐一起最后见的舅舅,那么那个侍应生,许小姐应该是也看到了,对吗?”
“应该是,可我也不太确定,她有没有记住。”由美子皱着眉头回想。
洪诗雨同知春看见日本人走了,又回了病房里,洪诗雨吓得急忙问道:“日本人怎么会找上你?他们真的是来探病的吗?从来没见过空着手来探病的。”
日本领事被刺杀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上海滩无人不知,许妙芸便也没瞒着洪诗雨,把那天她也在场的事情说了说,同洪诗雨道:“他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只是我什么也不知道,也帮不上他们什么。”
洪诗雨听了这话,只开口道:“日本人死了也是活该,换了我,就算知道那刺客是谁,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是不会说的!”
她这边正说的神情激昂,外面忽然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许妙芸忙开口问道:“是谁?”
知春过去开门,见还是那对日本兄妹,吓得站在门口。
许妙芸没有料到他们会去而复返,心下一阵紧张,拉着洪诗雨的手稍稍有些用力。
“许小姐,我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
一想起方才自己说过的话,洪诗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