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说:“我不放心,听到消息吓死了。”
罗星棋握着他的手轻轻一拉,把人揽过来,鹿屿坐下,乖顺地伏在他怀里,偷偷吸气,熟悉的体味里掺杂着医院的味道。
罗星棋右手拍抚着鹿屿的肩膀,侧头偷偷地亲了亲他顺滑柔软的黑发,问:“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在哪儿弄得?”
鹿屿有点奇怪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还是回答:“去庙里,别人送的。”
罗星棋皱眉,“去庙里?什么时候去的,去干吗?”
鹿屿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生日礼物,想去庙里给你求个平安符,后来掌殿师傅送我的。”
罗星棋心里立刻敲警钟,醋海翻腾,“都送了还是就送你一个人?”
鹿屿正强迫自己放缓呼吸,想让自己的心跳声别那么大,怕惊醒了这温暖的氛围,轻声回答:“不知道,可能觉得我活干的好吧,走的时候给我的。”
罗星棋疑惑不解,“怎么求个平安符还要干活?干什么活?”
“哦,”鹿屿偷偷在罗星棋的颈间蹭了蹭脸颊,“我待了七天。做义工,帮着做点杂活。”
罗星棋瞬间明白了,心里不由得一片酸软的甜,就算鹿屿只是因为感恩也好,喜欢他这个哥哥一样的朋友也罢,为他这份用心,自己已经认定这场暗恋算有结果了。
“傻乖,我什么都不缺,只要……”罗星棋顿了一下,把心里话翻了个个儿,“只要你认我这个哥哥,认这些朋友,什么事儿别老自己扛,我们就比什么都开心了。”
鹿屿点点头,乖巧地嗯了一声,起身拿毛巾擦了擦他额头的冷汗,又用纸杯兑了温水,放了支吸管,塞到他嘴里。
罗星棋嘴巴叼着吸管,眼睛盯着鹿屿一瞬不瞬。
鹿屿长睫低垂着看他喝水,眼波专注温柔,薄薄的眼皮上显出双眼皮的折痕,粉色的唇瓣微微抿住,纤巧的下巴在脖子那里留下一片阴影。
太好了。罗星棋想,还能看到他,真是太好了。
这件突发的事打破了两人长久以来的尴尬气氛,谁都没有再提那晚在集贤公馆的失落和伤心,默契地压下心底的爱恋,默认对方还当自己是好朋友。
再次清醒已经是早上了。罗星棋睁开眼缓了一会儿,皱眉按下止痛泵,转头看到萧骏坐在床边正看他,旁边的桌子上邵华跟家里的阿姨正在一边轻声聊天一边准备早餐。
萧骏探身下来,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醒了?”
罗星棋喉咙干得疼,沙哑着声音说:“去。我又不是眼睛受伤。”
萧骏看他还在转着眼睛满屋子里看,知道他在找什么,侧身一让,低声说:“那儿睡着呢,熬一宿了,估计挺不住了。”
罗星棋看到鹿屿蜷着身子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萧骏的长外套,正睡着,松口气闭上眼睛。
邵华走过来,轻声说:“星星,感觉怎么样?”
罗星棋赶忙睁眼笑一下:“妈,你吓坏了吧,我没事,爸呢?”
邵华脸上有淡淡的疲倦,一向整洁优雅的发型也有点乱,她摸了摸儿子的脸颊:
“你爸没事,就是轻微脑震荡,现在在病房输液呢。”
她看儿子头脸擦得干干净净的,身上的小伤口也料理得很好,心里很欣慰,问他:“肚子饿吗?阿姨从家里做的早餐。”
罗星棋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