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声,心底也潮湿了,软成一汪清泉,又被落雨搅乱。
刘显的呼吸更加滚烫,低头热烈地索吻。晏良被捉住了舌尖,喘不过气,腰一下就软了,撑不住身子,手直接往后扶住桌沿,摸到了原本准备呈送给刘显的文书——
“嗳……”晏良伸手推了推,想起了正事,“子嘉”。
刘显勉强停了停,呼吸急促,额头抵着晏良的,硬声:“说。”
嗓音不似平常爽朗,情欲的成分占了太多,晏良喉咙里有些干,脸也红了,撇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那个,我这次可立了大功……”
刘显的表情一如既往,没有疑惑,也没有欣喜,作为一国之君,仿佛对于臣子的这个汇报没有丝毫的兴趣。
晏良白眼,继续说道:“鞑靼那里冬天糟了旱,牛羊死了一大批,过冬太危险。我就调了你连州牢关的三万粮草去救济,本来想着,以此为条件拿个五年左右的停战协议,后来你猜怎么着!”晏良说着眼睛都亮了,整个人神采奕奕。
“嗯,怎么着。”刘显笑着顺道。
“五十年!三万粮草换五十年牢关不犯!”晏良就差跳起来了。
“嗯,不错。”刘显低头吻了吻,挑眉,“说完了?”
“啊……”晏良没反应过来,皱眉,刚想说什么身下就被刘显意味不明地一顶——
“你——”有些恼怒的话音全被刘显吞吃入腹,“我这还没完”。
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走向里间为值夜学士准备的床铺,晏良又气又笑,也不知说什么,“你这么急?”
“急。”刘显面不改色,一边慢条斯理地当着人面脱着衣服,一边不停地压着人缠吻,眼里早就什么没有,只有晏良。
心头一悸,晏良握着刘显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亵衣被全部扯下,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刘显不管不顾,把人吻了个遍,胸前来来回回好几趟,身下被吮住,齿间轻磨,刺欲里,直至疲惫不堪地睡去。
身上是绵软舒适的寝被,晏良伸手无意识地摸着,鼻尖隐隐闻得到帝王专用的沉香,勉强睁开眼,明黄的帐顶,他这是回了刘显的寝殿?
身上有些清凉,晏良低头一看,脸瞬间红得彻底,昨晚他们简直是……刘显给他上了药,味道不是很重,还有股苏叶的清香。
隐约听得到前殿细微的人声,晏良起身穿好备置在一旁的官服。桌上摆了好几道粥点,也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晏良就往前殿去了。
“……不管事关恭敬伯与否,只要他是李氏的正统,就留不得……”是薛涛的声音。
恭敬伯?泰康帝唯一的儿子。晏良皱眉,他们想做什么。
自古新帝即位,怎么处理前朝人事就成了维护王朝正统的关键。一般而言,不外四个字,斩草除根。
可是,恭敬伯还是个孩子。
更何况,要在泰康帝还是恒阳太子的时候,他就对自己礼遇有加,后来遭了梦祟,也是奸人所为。无论如何,自始至终都不关这个孩子的事。
第七十六章
透过疏棱弯折的屏风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