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鬼似的,直接走到韦庄面前,上上下下看了好多遍,伤到脑子了?虽然这样说也不对……
辛渊一下瞪大了眼睛,自己好不容易掏心掏肺,转头就被卖了!
刘显眯眼,若有所思。
晏良尴尬,“呵呵……客气了客气了……”伸手也回了一礼。
刘轼全程搞不清楚状况,摸了摸后脑,他哥的幕僚怎么神神经经的……
当事人却一如往常,接着进帐时薛涛的话说道:“时间上却会多出两天。不过这个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
虽说众人神色各异,但大事当前,也就先搁到了一边。
“魏王受伤的消息可以快马向朝中再报一次,抗倭将领溺水感染,病情加重,以往也不是没有的事。快马一来一回,也费三四天功夫。虽然对于京里来说真假难料,但能拖一两天也是好的。”
这确实是个方法。
刘显采纳了,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韦庄谦虚有礼地问晏良道:“言公子怎么看?”
众人:……当我们魏王是空气吗!
刘显:不要紧不要紧。
辛渊:我完了我完了。
晏良显然又没有料到,愣了半天,回过神来:“这个……咳。”
“我觉得可以。魏王以为呢?”
地图上连州十万大军的旗帜插得笔直,刘显沉声回应:“可以。”
“宜快不宜迟。”刘显环顾众人,“我刘家世代忠君,不幸被奸人所害。这次,有劳大家了!”
“自古大义,力所不辞!”
结束的时候,众人一一退去。
“辛渊”,刘显低头看着地图上的路线,“你留下”。
辛渊根本就没打算走,这个时候更是视死如归。
韦庄心情大好,出了帐脸上还带着笑。
薛涛直接把人拉住,“我说你这回受伤怎么了这是?啧,心情这么好?”
“你不懂。”韦庄伸了伸懒腰,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海鸟列队掠过平静的大海,“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懂不?”
“切”,薛涛不以为然,“肯定是辛渊和你说了什么”,说完还回头同情地看了两眼帐子。
“咳,走吧!”
“你心虚什么……”
“我怎么心虚了?”
“听说人家知道你受伤了,可是直接半途就接你去了。”
“那、那……怎的!”
“没怎的,我就是同情辛渊……唉!你走这么快干嘛!”
“我饿了!”
景贞二年春末的时候,京里一连下了好几场雨。春雨贵如油,对于百姓来说,一夜春雨,明朝杏花,确也是寻常乐事。
泥土松软,马蹄踏上去的时候,声音都浅了不少。青柳逶迤,撩弄东风,拂过铁甲肩头,却带不回丝毫迟疑。
五万铁骑,压城而来。
黑底蓝纹的刘姓大旗肃穆端重,舒缓醉人的京城春风一下就浸入了漠北重重凛冽的霜风之中。
“魏王——”小黄门一路慌不择路,奔到了太和殿前的玉石台阶,惊恐万分:“魏王——!”
“魏王——反了——!”
“魏王反了!”
颂阳处理朝政的桌案前还放着两天前浙州大营快马送来的军报:刘显溺水感染,生死不明。在信里,凌阳郡主的安危,刘显还委托颂阳长公主代为“照看”。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