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第一步就是扎出一个完美的灯笼。”
足够一本正经的神情,刘轼一愣,张了张嘴,眼睁睁看着刘显拉着晏良走了开去。
“有你这样做哥哥的?”晏良忍俊,斜睨。
“嗯。他在家里皮惯了,来了你这里正好收收性子。让他一个人待着他也不敢胡来。”
晏良简直哭笑不得,不过看刘显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也由得去了。
书房不远,现在正值年节里,走过一弯曲桥就到了。桥下河水结了薄冰,有梅花瓣零零落落,水面氤绿,看不真切。
“冷不冷?”刘显见周围没什么人,就擅自把晏良的手握进手心,放在唇边低头呵了口气,抬头朝着晏良傻笑。
晏良反手握了握刘显,温柔笑着,并不说话。刘显不知怎么有些脸红,“走吧”。
书房里一直点了暖炉,地龙也烧得旺,刘显四处望了望,有些惊讶:“景贞,你这里书这么少?”
何止是少,也就砚台边搁置了三四册,其余的地方都空荡荡。但是青瓷大缸里放满了纸卷,靠墙也堆了一大叠。
“嗯,我这里不放书的。”
“那你平时在书房做什么?你不看书?”刘显走到书桌前随意拿起一册翻看,是前朝史籍,他也没怎么看过。
“看书,就看你手上那本。只是多数时间都在默书。”
刘显疑惑,“默书?你……”转瞬也明白了点,不知道说什么,感叹:“天,景贞你太厉害了。”
晏良神色自若,刘显的反应显然是见怪不怪了,“书都看了,默一遍能体会到更多的道理”。
刘显还能说什么,点了点头,默默放下了书,“应该让刘轼来的,他准能佩服死你。”
晏良打趣:“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让人家来?”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刘显挑眉,英俊的脸上笑容灿烂,放下手里的书直接走到晏良近前,轻声:“景贞说为什么?”
嗓音克制低回,引人遐思,晏良伸手又要把人推开,刘显一把抓住,“怎么,推倒了一次还不够?”
“刘显!”晏良觉得这人真无赖,半分皇家的矜持也没有。
“嗯?”贴近,像狼犬似的,沿着晏良脖颈的线条轻嗅,“景贞有梅花香”,低头靠在肩上喟叹:“我好想你。”
顿了顿,详细补充,像个一板一眼的孩子,“你一走我就后悔了。管它什么朔州浙州,我就应该跟你一起回来。”声音闷闷的,透着点委屈。
晏良心软,抬手摸了摸刘显后颈,“嗯”。
“那你想不想我?”刘显猛地抬头,眼里亮晶晶。
晏良没有说话,好一会,就在刘显不甘心要再问的时候——
轻轻吻了吻刘显。
真的很轻,轻到刘显都怀疑不是真的。但是没关系,刘显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有雪珠子落在窗棱上的细碎声,窸窸窣窣,安适闲舒,墨香混着清梅,在炉火漾着的暖意下有了几分醉人的味道。
年少日月长,不知愁。
夜里晏良的三个哥哥都回来了,今儿个正月十五,大家伙都凑在了一块,热闹得不行。
刘轼身边围了三个小男孩,个个都像个小大人似的,天生带着晏氏的清高与聪明劲儿,这个时候排排站,点评着刘轼好不容易扎的一个灯笼。
刘显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