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刘显摸了摸刘轼的脑袋,“我是为你好,虽然现在形势是倒向……不过,祸从口出,你今天的话要是被爹听到了,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腿蹲着吗?”
刘轼也不是不知轻重,不情愿地摸了摸耳朵,“我错了哥……过年早点回来”。
“嗯,等帮景贞换完防,就一起回去。”刘显走到案前,把刚刚写好的信塞进信封,又拿出自己的亲印封口,“这个你亲自送给娘”。
刘轼抬头看了眼,有点无聊,“哦”,抽出了炭炉耳把里的铁钎,“景贞哥哥也回来?”
“应该吧。不过他正月里得回趟清河祭祖,你别老缠着人家。”
“知道了知道了。我打算把苏荷馆的妙姑娘介绍给景贞哥——啊——!景贞哥哥!我哥又打我!”
“不许。”
刘轼拿长长的铁钎在噼里啪啦烧着的火炉里挑着炭块,也不理刘显的态度,切,你说不许又不算。
晏良昨晚没睡好,此刻只听梦中有刘轼的求救声,笑了笑,继续趴在桌子上睡,屋子里越来越暖,狐氅滑下肩,又被人提上。
第二日,整整三十车,一队将军府亲卫,护送着刘二公子返京。
第二十章
就在刘轼走后的当天下午,李善列将军派人送来了最新的海上情报。
是倭寇。
据回来的渔民和兵士们的回复,一大早,他们就装作视察冬季鱼情靠近那些未知的船只。才靠近就被当作奸细围了起来,可见倭寇防范之密。一时间风声鹤唳,扮作平民的士兵已经快把手伸向掩藏在层层渔网之下的利剑。好在人选得好,两个倭寇上船后盘问,发现真的是一家人出海,便没有继续麻烦,还向这些渔民解释,他们也毫无恶意,别往心里去,还送给这些渔民一些刚捕的海鲜,满满两大箩筐。
晏良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问了句:“送的海鲜呢?”
站在营帐中回复的士兵一愣,“回、回晏公子,在帐外……”
刘显不知所以,眼神询问晏良,晏良目光不变,“抬进来”。
“是。”
两个兵士一人一边拎着一大筐海鲜进了大帐。外面冰天雪地,此刻都冻住了。
晏良起身走近,仔细看了看筐里,转头随意问了身边一位兵士:“你认得这些鱼吗?”
“啊”,突然被问的兵士一愣,“认、认得”,被晒得有些黑的脸上扬起憨憨的笑,“属下家里上数三代都打渔!这些”,掀开草编筐盖,“朔州沿海是不常见,不过,东瀛那块,就是倭寇老巢,气候与咱们这还是有些不同的,像这种黑脊鲳鱼,他们那比咱们这多!不过多也没用,咱们不喜欢吃,也就他们喜欢”。
刘显走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鱼也就他们那捕得多?”
“回侯爷,是的。”
“景贞。”
晏良朝刘显笑了笑,心照不宣,“我跟你想的一样”。
“都下去吧,这个也抬下去。”
“是。”
等到营帐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刘显才心事重重地向晏良说道:“景贞,你觉得他们在等什么?或者,到底在探查什么?”
这个季节本就不是捕鱼的好时节,他们居然送出两大筐,那只有一个原因:他们在上船之前就做好了准备。
准备长时间地待在船上。
晏良走到自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