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落,男人放弃挣扎般木然的垂下头,垂落的发丝将面容尽数遮掩,毫无血色的干枯的嘴唇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
温暖的阳光,于他而言,却炽如刀割。
既然这样,世界的存亡还与他何干?
“勇者……是为了阻止我毁灭世界而生的不是吗?”男人像是确认了什么,突然惨淡的笑问道。
“——!”
贤者听到圣龙用平淡无奇的语调继续道:“那就让爱丽舍……再一次,迎来末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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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筑起的叹息之墙无疑应是牢靠的,任何绝对的力量都难以打破的,但此刻,墙体却颤抖着,互相推搡着,发出令人不安的簌簌声响,一道裂缝缓缓的,向上延伸出去,分叉、停滞。
些许罪,急不可耐的欢涌而出,来到墙边伫立的男人身旁,欢愉的围绕飘荡,像是在迎接王的归来;男人身上有令他们感到无比亲近的气息。
像是庆贺一阵,它们才零零洒洒的继续向爱丽舍缓缓的侵漫而去。
世界尽头终日不变的阳光再次被一些肉眼难以捕捉的黑雾萦绕起来。
世界毁灭了又如何,男人轻柔的抚上青年与他拼尽全力才修复的巍峨冰冷的墙体,像遇见了久别的恋人般柔和的轻笑着。
比叹息之墙坍圮更可怕的是被青年厌恶,但比被青年厌恶还更加可怕的却是再也见不到他。
然后就那么活在,活在再也没有他的永生里,活在,永远醒不来的噩梦里。
我诅咒——这可憎的永生。
木屋中,窥见这一切的贤者终是缓缓的叹息一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