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银龙帝君已无暇用言语调戏他,但种子早已很好地种下了。
檀栾想起,当那雪花落到龙血树枝干上的时候,他是怎样舔了又舔、吮了又吮。
有温暖的大手依靠、倾泻身心所有的嬉戏,温柔摇动。
身心如此契合,以致于浑身软得早已无力做些什么,全部心神都用在感受上。
如手背上轻抚的指尖,他的帝君轻触到了让整朵小紫花都不由颤抖轻哼的那处。脑海再现聚宝楼上方炸响的烟花,眼前一黑,仿佛神魂都被这爱潮打散。
而他仍不停随着对方的节奏晃动,龙血树冰晶倒影中,半人半龙的美丽生物与他紧密交缠。意识回归的这一刻,檀栾才明白为什么他一点痛苦都没有,听到回荡在洞府的潺潺,以及他自己发出的、曾经觉得诡异的那种嗓音。
想起,离开那天,他因突然发现了红线团该怎么解开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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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传入九幽冥域中的所有人都经历了、或者即将经历自己的心魔。
命理相连,也许会跟自以为“陌生”的人共患难,恍然原来有人一直默默守护着自己;也许会再次重温当初发生过的事情,情真越显;也许会作为旁观者,得悉自以为“很了解”的人的真面目,方才明了往日心眼未开,是如何傻得可笑可怜、可悲可叹……
缘分难得,只盼别是孽缘才好啊。
会经历什么、需要多长时间、出来后落在大陆哪儿,并不是一定的。
但没敢跳进劫雷中的那些人,才真是八字都没一撇、想都不要想。
还未从亲眼目睹了一大群人被劫雷轰得灰飞烟灭的震撼中反应过来、感慨几声、嘲讽几句,时空转动,他们再度回到了第一层。
之前有西山阵法在,还没发现,树大好乘凉的。现在西山、古寺的人一下子被雷轰没了,才知道之前人家帮他们挡了多少危险。
看着仙家、白家、单家三对老头子老奶奶就轻轻松松轮换着支持住了偌大一个阵法,那种毫不费力的样子,好像是个人就能上一样。
然而到了他们这头却是再怎么努力都没用,不会就是不会,根本没办法变出个朵花儿来。
神剑府聚集了很多炼器宗师,也有会炼防御性法宝的,也就是说除了西山外还是有人懂防御性阵法的。那这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谁还不会依样画葫芦咋滴了?
他们一开始也觉得自己完全兜得住,没问题。
西山人布阵举重若轻。众弟子一声轻喝、飞剑齐出便是一个凌厉的剑阵,可攻可守。五本家更是飘然若仙,拂尘轻扫再度搭在臂弯时,以自己为阵基的气阵便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所以当宗枭大佬在大家的保护下发力了半天,防御阵法泡泡一会儿缩一会儿涨随时像是要消散,很明显是没法儿用的时候……
大家都很奇怪。
这宗枭也快渡劫的人了,可怎么就这么弱呢?
还不如我上呢!
没等有心尝试的人挽起袖子真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