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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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白吉笙能提出来的话题,傅司野都能接上两局,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并不是正经医学院的医学生,而是现代版江湖——否则他怎么会什么都知道呢?

    沈默生放慢自己的脚步,从第一梯队落到最后一梯队,和谢居意并肩而行,问他:“我说,他们俩什么情况?”

    谢居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白吉笙和傅司野,顿时乐了,“我觉得有猫腻,要有情况。”

    “你这个室友怎么样?”沈默生觉得有必要给自己的室友把把关,这局是她和谢居意组织起来的,以后有什么情况,他们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她不能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室友推向火坑,“他没有女朋友吧?”

    大学时常会有一种情况,在高中的时候有男女朋友,大学异地,脚踏两只船,两边都不知道,之后视情况定到底哪个,跟另一个分手,更有甚者,整个大学脚踏两只船,很多人并不会主动戳穿做恶人,而是会用沉默掩过一切,如果东窗事发,当事人支支吾吾,旁人语焉不详。

    福尔摩斯说过,凡是发生过的事情都会有痕迹。只要有女朋友,近一年相处下来,总会接个电话,或者言语间不小心吐露情况。

    “没有,这小子从第一天就说自己是个黄金单身汉,一直想找女朋友。他百分之九十九没有女朋友,从来没有打过疑似暧昧的电话。”谢居意笑着道,“他和我关系不错,瞒不了我的眼睛,我又不会骗你。”

    沈默生斜眼睨他,“你要是胆敢骗我,你会知道自己的下场的。”

    谢居意虽然很想知道她会做什么,但决计不会触她雷区,过马路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当她的眼睛,带她走过。沈默生试着放下她从小对于这个世界的戒备,她身上已经被磨砺出厚厚的茧子,不安的种子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埋下,这么多年,提心吊胆,用厚厚的茧子应对所有的荆棘与挫折,敞开怀抱接受另一个人谈何容易,但她已经慢慢学会了。

    他们站在马路这头,那群人已经走到马路那头,一数人头发现不对便回头找,看到牵着手的两人发出善意的叫声。车流穿梭,在红灯亮起的时候停下,谢居意牵着沈默生过马路。沈默生一瞬间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就像周围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寂静,时间在这一刹那停止,此处是上川,彼处是川上,他们走过,然后一下子就白头了。她恍惚,嘈杂与寂静同时出现在耳旁,身体在世界尽头,也在冷酷仙境。

    她没有注意脚下,从马路上人行道的时候差点被绊倒,谢居意及时捞住她,将她抱在怀里,沈默生感觉到温度,属于人的温度,那种仿佛被整个世界隔绝的感觉瞬间消失,世界重归嘈杂,她看到眼前的人,黑发浓眉黑色眼眸,温声问她:“没事吧?”

    沈默生呆呆摇头,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这种奇怪的错觉让她心里空落落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在遗憾什么呢?当时的她并不知道。

    一切从不会有尘埃落定的说法,相爱过的人可以分离,结婚的人可以离婚,甚至生过孩子都可以当做从未发生过。人是奇怪的矛盾体,他们有动物的本性,但在文明社会中熏陶,有了高于动物本能的追逐,即所谓的精神追求,然而愈是追求就愈是空虚。很少有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有少数人可以找到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