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当他从沾灰的记忆中扒出来后,感觉看到黑历史,表情有些惨不忍睹。那时候他还是个中二少年,纨绔子弟,不知人间疾苦,屁都不懂。他连连摆手,表情有些微窘,“简直是黑历史,快别说了。”
沈默生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她提起来也是觉得有趣,尽管心中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但沈默生回很快将那些东西筛出去,过去和现在不可混作一谈,从前她也从未想过会和谢居意一起。对她来说,远远的观望,到了一定的时间各奔前程,再过一段时间,或许相见,或许不想见,时间会冲淡一切,那时候她会对这段不为人知的暗恋画上一个句号,任由它浮浮沉沉,而自己已经上了岸。
但说因缘际会也好,说天作之合也好,他就这样来到她身旁。或许是因为家道中落内心转变,他们有了一定的相似性,因为这份相似而吸引,最后走到一起。沈默生这才发现从前根本不过是自我欺骗,她的内心原本堵的严丝合缝,那道闸门只是微微开了个缝隙,有些东西便势不可挡的汹涌而出。
她是渴望爱的,因为没有被爱过,所以自我遏制的时候也不觉得怎样,然而知道自己真的被爱的那一天,她很开心,很开心坚持活下来,获得这份馈赠。
锅底的汤烧的沸腾,沈默生叫了啤酒,谢居意有些诧异,“你喝酒?”
沈默生笑,知道他已经忘了她曾经在操场上陪着他喝酒的情况,因为那次他醉了,她却一直没有醉,清醒的人总是记得更深,从来如此。
“喝。”
“你醉了的话,我负责把你扛回去。”谢居意毫无自知之明地说着大话。
沈默生眼中泛着笑意,但笑不语。
谢居意开了眼界。
他一开始觉得沈默生只能喝一瓶,还想着她醉了就套话,让她说一句喜欢,平时沈默生从未撒过娇,他很想知道她醉了是什么样。但她一直冷静的坐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结果谢居意自己醉了。
他醉的样子很乖,并不撒酒疯,沈默生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在他面前挥了挥:“这是几?”
谢居意一把捉住她的手指,藏在自己衣兜里,笑嘻嘻道:“八。”
“错,这是二。”沈默生眼睛眨也不眨地说。
谢居意有些茫然了,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点被颠覆,但他没有放弃,从衣兜里拿出沈默生的手,左看右看,嘟囔:“怎么会是二?”
沈默生先是伸出大拇指,“这是一”,然后将食指伸直,“现在是二了。”
谢居意风中混乱,将沈默生的手指折回去,用自己的手掌包住沈默生的手,念念有词:“现在不二了。”
他这么醉,沈默生觉得很逗,叫来服务生,结账后拉着人走。
推开一扇门,就像来到另一个世界。
北风吹,有东西挂在脸上,冰凉一片,沈默生抬手去摸,发现一片湿润。
下雪了。
他们两个挨得很近,就像两只风雪中在鸟巢里瑟瑟发抖的雏鸟,通过靠近汲取对方的温度,用来抵抗冬日的寒冷。沈默生挨着谢居意,听见他在小声唱歌,虽然醉醺醺的,一开始沈默生听不清歌词,好半天才从熟悉的旋律中找到歌词:
“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