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馆之类的,再加上附近新建的重点小学,吸引了不少人把钱扔到这里头,爸爸也垫付了不少钱。快要落成的时候爆出重点小学是建在原垃圾焚化厂上,污染检测根本通不过,牵扯到一干相关部门人员落马,工程方估计提前知道了消息,直接拿着钱跑路了,现在那边全堵着业主想要退款,但人都找不到,退哪门子款?
爸爸的现金流全断了,他垫付了八成的钱,剩下的两成也是欠着,欠原料方,但这件事爆出来后,曾经的合作对象过来找他,要求把剩下的款项结清,这也是前段时间家里一直来人的缘故。二十年辛苦打拼,一朝全数付诸东流,或许是因为心有不甘,又或者人到中年,已经无法经历一次东山再起,又或者只是单纯的鬼迷心窍,他揣着最后十万块现金去澳门,想要翻盘,但输的一塌糊涂,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河。
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谢居意开始一项一项盘点。
父亲平素仗义,合作伙伴是认识了近二十年的故交,所以当初打欠条的时候,尽管金额有些大,但故交也给打了。但没道理自己投资失误牵连别人。谢居意也不想他的声名被糟蹋的一塌糊涂,打欠条的记录下来,和曾经叔叔伯伯们鞠躬道歉,说这些钱会尽快还上。那些叔叔伯伯们也是看着他长大的,看他现在的样子,当他是成年人,道一句“你长大了。”
谢居意奔波在医院和公司间,工人也堵在公司,怕他们跑路,这样他们的血汗钱就不翼而飞,他回到家,曾经温馨的房子如今也空荡荡的,他倒在沙发中,将自己缩成一团,明明是夏末秋初,却觉得冷意入骨,疲惫无处盛放。
二姐谢居然提着从超市买的菜回家做饭,见灯没亮,以为家中无人,打开灯往里面走,看到沙发上一团黑影吓了一跳,连退三步,抄起棒球棍就往这边走,一边走一边吞口水。谢居意听见脚步爬起来,看到二姐的样子吓一跳:“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吓死我了。”谢居然把棒球棍扔到一边,“没开灯,一团黑影窝在沙发,我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我好饿。”谢居意呆呆的看着她。
“我去做饭。”谢居然二话没说进厨房。
“二姐,你说咱家能挺过这一劫么?”谢居意口吻带着茫然与悲伤。
谢居然去而复返,摸了摸他的头,把他的头发搞的一团乱,“傻瓜,想什么呢,肯定能挺过去的,觉得累就好好去睡一觉,醒来就又是一条好汉。”
“以后可怎么办啊。”谢居意在她掌心蹭了蹭,就像小时候那样,谢居然明明只比他大两岁,非要过来摸他的头哄他。他不同意,两个小孩就会打一架,非得妈和大姐过来把人强行分开才行,一旦看不到,这对姐弟就可能掐到一块。你抓我的脸,我踢你的腿,结果小孩站不稳,踢一脚,自己摔了,然后哇哇大哭。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也不掐架了,也不相互嫌弃了,或许真的长大了。
“要不我不上学了,出去打工供你们上学好了。”谢居意突发奇想。
谢居然翻了个白眼,“弟,美得你,你不仅要上学,还要给我好好考大学,敢成绩差,我一脚把你踢到西天去取经。”
“姐,你还这么凶,当心找不到男朋友。”
“我找不到男朋友,关你什么事,我可以自己当自己男朋友。”谢居然不以为意,“我知道你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