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会给结果增加权重罢了,但该看的东西都没有看,也不能平白出来成绩不是?
人生没必要把自己搞的那么艰难。
他看向沈默生,发现她网页还开着,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谢居意愣了一下,想要叫醒她,但想到她之前那副狼狈的模样,想到她说无家可归时那种孤独,所以头脑一热,带她来到网吧。他没想到她会同意,并且踏进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时没有表现出半点大惊小怪,心中也是有些佩服的。她总是很冷静,极少有失态,能够那样流泪,脸上还带着伤,是真的没有路可走了吧?
不管什么人,这么打女孩子,就是禽兽。
她没有主动说,他也就没问。爸爸说,谁也不会想自己最难看最狼狈的模样显露在别人面前,他自己想过,确实如此。如果是他,他也不肯。
沈默生难得睡熟,肩胛骨将薄衫撑起,戳出尖尖的的形状,他忍不住想,她还是那么瘦,面色也发黄,看着营养不良,好像随时会倒下去的样子。可她不但没倒下去,反而一直傲立至今。
谢居意也是挺佩服她的,她和自己真是完全相反的两种类型的人。
他没有叫醒她,而是在一旁守护着她。双手离开键盘,自然垂落,不知道怎么靠在椅子上,也睡着了。
外界的喧嚣仿佛自动被屏蔽,沈默生睡的并不好,但她仍算是睡着了,做着光怪陆离的梦。许多从前不曾注意过的细节像电影倒回来播放一般,母亲难产,身下留着暗红的血,眼神逐渐涣散,父亲痛苦的再娶,金孟撒谎,沈源得意,沈城举起棍棒,她夺门而出,从楼上向下跑,然后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她睁开眼睛,手指仍在颤抖,僵硬,冰凉,不由自主,心跳停止的感觉仿佛还在,以至于她摸向自己的胸口都难以置信。
外边的天总体还是黑的,但已经有亮的势头了。
她感觉脖子像是要断了一样,扭一下都非常困难,只能脖子连带肩膀一起转,看到坐在一旁的谢居意睡的四仰八叉。想来梦中吃到了美食,还吧唧了一下嘴巴。
沈默生笑了。
“?”谢居意似是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没有弄清状况,以为自己还在卧室的大床上,习惯性的往一旁滚,差点脸朝地一头再下去,被沈默生拽住。
“嗯?”谢居意抓住椅背,回头。
“卧槽!”好痛,落枕了。
“走吧?”沈默生问。
谢居意站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门外走去,旁人看到沈默生脸上的伤,又看了眼谢居意,眼神不约而同的是厌恶,大抵是“你居然敢打女人,你真特么不是人”,谢居意觉得自己很委屈。
外边的天是墨蓝色的。
你见过凌晨四点半的城市吗?
往远处看,可以看到泛着鱼肚白的天空,尽头处有一抹金色的线,很浅,之后颜色会逐渐变深,一层一层渲染,溏心鸡蛋一样的红日从山后腾的升起。城市仿佛在太阳升起的那刻开始复苏,然后新的一天就会开始。
“你要去哪儿?”
沈默生看着上坡路,“去公园吧?”
“不回家?”
沈默生摇摇头,“等成绩出来再说吧。”
或许是在网吧浑浊的空气中待得太久,有些缺氧,亦或者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沈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