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死好了。玉伽死了,你们就都得死!!”
…………
拓加兵已经渐渐生了惧意,团团围住中间的人,却又犹疑着不敢轻易上前。
就这么个重伤之人,如同屠杀一般,手持短刀,将围上去的一批又一批人砍杀干净,血满白衣。
若不是他也会受伤,若不是他也在喘气,他们都要怀疑,这,究竟是人是鬼。
“咳…”,楚玄昭喉头一痛,忍不住一咳,便见一口血喷出口来,溅了对面人一脸。
楚玄昭抬手将他劈开,只觉脚下一晃,膝盖砰地一声磕在了地面上。
臂刀刀锋插入地面,支撑住身体,楚玄昭喘息了一瞬,缓缓抬起头来。
仅仅是被他眼中的杀意一惊,眼前的才要上前的士兵顿时忍不住退了一步。
士兵被一只手从身后推到一旁,站出一个人,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撑跪在地的人,嗤笑道,“呦,这是谁?这不是,堂堂大渊皇帝陛下么?怎么成这副样子了?这可是本王招待不周了。”
见到是他,楚玄昭瞬时双目赤红,紧紧攥了攥湿透的衣摆,慢慢站起身来,手中臂刀突然飞速朝格吉思刺去。
——“陛下!”
——“陛下!”
一远一近两声呼喊同时响起,一道是格吉思身旁的小兵,见刀刃朝格吉思刺来,惊慌开口。
另一道,却出自骑马飞奔而来的程至腾。
楚玄昭双目睁大,嘴中溢出大口的血,慢慢低头,便见胸前被一柄明亮的弯刀勾了进去。
他想过会被格吉思格挡住,却没想过,格吉思那样的人,会拼着被自己刺中,也要杀死自己。
格吉思抬手,握了握插在胸前的臂刀,咧嘴一笑,“玉伽,玉伽,我,我也死……了,不过,我把,把杀你的人,也带上了……”
楚玄昭费力转头,看到急急奔来的程至腾,放松些许,大概有人,会把东西带回去了……
放松下来,便觉天旋地转,分明已是天明时分,却觉得眼前渐渐发昏,最后归于黑暗。
轻君,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陪你到最后……
还把你衣服弄脏了……
你可别,生我的气……
…………
沈轻君虽是昏迷,却并非一丝意识也没有,恍惚间,便觉两根手指捻了颗什么东西放进了自己嘴里。
他下意识地想要抵抗,却发觉那东西方一入口,便生出许多热意,整个身体都轻快了不少。
他撑开眼皮,视线渐渐清明,便见赫连辛坐在床旁。
赫连辛见他睁眼,不禁放松一笑,“你醒了?”
之前楚玄昭带军出关,他便与青竹留在了韩岭关,后来,突然收到楚玄昭的飞鸽传书,让他来救沈轻君,他急急赶到,便见沈轻君已陷入昏迷,他用尽办法,也没能让他醒过来。
而给自己传书的楚玄昭,则未见身影。
“赫连辛?”沈轻君意识渐渐清醒,“你怎么在这儿?”
“你寒症骤发,我就过来了。拓加没了,你服了赤炎珠,现在可好些了?”
沈轻君动了动胳膊,慢慢坐起身,赫连辛忙伸手将他扶起来,沈轻君点头,“并不觉得寒,似乎有股热意游走。”
赫连辛松了口气,“那就好,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赤炎珠能除寒症,是古书记载,至于真假,毕竟无从验证,赫连辛自然不敢完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