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昭见他脸色涨红,不似羞的,倒是像气的,总算不敢继续惹毛他,抓了他的手搓了搓,“君君,我错了,我胡说八道的,你别生气了?睡觉,我们睡觉?”
沈轻君脸一黑,“说多少次了,别再叫我君君了!”
…………
“兄长,自上次一别,已是许久不见,那舒甚是想念。”数日之后,楚、沈二人率领飞骑军正式到达葛勒国国中,那舒听闻,亲至边城相迎。
沈轻君原只当她认义兄只是为使自己避免皇帝忌惮的说法,没想到一见面她还真一口一个兄长,倒有几分不适应,但终究不好拒绝,只得道,“我如今,需借道行军,还需你多多担待。”
那舒一笑,“兄长如此说,可是客气了。对了兄长,上次的信,贵国皇帝可曾说些什么?”
她还是有几分担心的,若是大渊皇帝见她称其为义兄,不但不顾这份面子,反而误以为军师与葛勒有旧,那可是她的罪过了。
沈轻君睫毛扑闪了几下,看了眼就站在身旁的‘贵国皇帝’,尴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子,“多谢你的好意,他……”
“多谢你的好意,朕与军师,情谊匪浅,自然不会君臣猜忌,致使离心。”
那舒一愣,“兄长,这位是?”
话说,这不是第一次随使节去韩岭关时,兄长那个仆人吗?当时自己见一个仆人也生的丰神俊朗,不免多看了一眼,自然不会认错。
朕?这就是大渊皇帝?
那他假扮仆人……
不还是不放心兄长与葛勒来往,说是不猜忌,那,这又如何解释?
连明面的两国往来他都要盯着,他的信任未免……
沈轻君淡淡一笑,“这便是,我大渊朝嘉渊皇帝,楚玄昭。”
“哦,”那舒朝楚玄昭行了个国礼,“原来是大渊皇帝陛下,失敬。”
楚玄昭回了个礼,“国主有礼。”
沈轻君见那舒对楚玄昭似乎有些敷衍的意味儿,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
这时便听那舒朝楚玄昭道,“皇帝陛下,那舒兄长一心为大渊,绝无他想,还望陛下能多一分信任。”
楚玄昭见她话里有话,直问道,“国主此言何意?朕与军师,并无二心。”
那舒扬声一笑,“问的好,我那舒也不是拐弯抹角的性子,就直说了。既是陛下并不多心,那使节指明与军师相见,陛下为何那般不放心,竟扮作仆人相随?”
楚玄昭一笑,“原来是这事。朕,只是担心军师安危。”
那舒挑了挑眉,“安危?韩岭关存兵几十万,使节不过数人,需要您护军师安危?”
“那舒,我知你是一番好心,只是,陛下与我并非离心,你就不要担心了。”沈轻君忍不住插嘴。
那舒勾了勾唇,挑眉看着楚玄昭,不语。
其实,她身为女子,有些东西更容易发现,起初,她的确是出于担心,可后来,楚玄昭每每回话,都会下意识地看向沈轻君,那双眸子,柔情满满,与当初陈桦看自己的眼神儿,一般无二。
联系沈轻君上次说已有心慕之人和那句有人在等,她自然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不知道,这皇帝,又会怎么说了。
楚玄昭低声一笑,略一侧身,当着那舒的面儿,轻轻吻了吻沈轻君的头发,挑眉看向那舒,“那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