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抽屉翻了翻,急急扒拉,额头冷汗直冒个不停,金疮药,金疮药……
待他洒了药,缠上纱布,才喘了口气看向沈轻君,“轻君,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冲动,又害你受伤,你,何必拦我!”
沈轻君眼珠动了动,似乎有些艰难,这次,楚玄昭总算察觉了不对劲儿。
“轻君?轻君!你怎么了?”
“没……”沈轻君嘴唇动了动,咬出一个字。
“没什么?”楚玄昭将耳朵附在他嘴边。
“没……怪……”
楚玄昭见他说话如此费劲,心中一急,就要站起身去找军医,却被那只受伤的手拉住了衣角,只得又退回来,把他的头轻轻托了托。
缓了大半天,沈轻君总算缓缓开了口,却说的极慢,“我,没怪你,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毕竟,我虽不愿,却也没有拒绝到底。”
楚玄昭明白过来,他是今早醒来,一时恼恨,气血攻心,这才被心火一一般,遮遮掩掩地过日子……”
只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楚玄昭冷冷道,“无妨,你不用遮遮掩掩,我可以告诉所有人,我们的关系。谁人敢说个不字,朕就杀了他!杀到无人开口为止!”
沈轻君摇了摇头,“还是不了。你我安好,便已足以。”
他可不希望,楚玄昭因为自己,成为一个暴君,更不希望自己,担累世骂名。
楚玄昭抱住他,却不敢抱的太用力,毕竟,昨晚他也累的厉害,总不好再伤着他,“你说的对,你我安好,便是最好。”
沈轻君微微挣了挣,“楚玄昭,我想起身。”
“起身做什么?”
“不习惯大白日躺在床上,又不是病人。”
楚玄昭贴了贴他的脸,低声道,“你是病人。”
眼看着沈轻君脸色隐隐变得发白,楚玄昭急道,“我不是说你寒症的事,我是说,你如今需要休息,手又受了伤……”
他知道,以前,沈轻君根本不在乎寒症的事,可自从答应自己,这似乎又成了他最在乎的事。
说到底,是自己累他许多。
沈轻君抬起手看了看,那纱布系的甚丑,“哪里就那么娇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