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秦煜便想来瞧瞧这位二皇兄了。
“九皇子殿下,非我等要阻拦你。是皇上下了命令,未手持皇上圣旨或令牌之人,具是不能擅自进入王府之中。我等无意得罪皇子殿下,也还请皇子恕罪。”
“给我让开!”秦煜来了气,竟是要硬闯。
那领头的御龙卫却也不客气,吭哧一声,竟是将腰间佩刀拔出,语气冷硬道:“殿下,莫要为难了下官们。您若是一意孤行,我等也只能将您拿了,带去听从皇上旨意!”
秦煜狠狠皱了眉,思索了片刻,却是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此物可以了吗!?”
这令牌却是秦湛之物,之前秦煜胡搅蛮缠,从秦湛那儿拿的。
“这……”这御龙卫似乎有些为难,半晌,才将刀重新归入鞘中,“好吧,殿下请进。不过殿下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过了,下官就亲自去禀告皇上请罪!”
秦煜冷哼一声,绕开这些个御龙卫,抬脚就进了里面。
“见过九殿下。”那姑姑往日随着徐蓉进宫,自是见过秦煜的。
秦煜对她,也有几分模糊印象,是以道:“带我去见一见二哥吧。”
姑姑稍稍愣了下,才道:“是,九殿下这边请。”
秦煜见着秦朝的时候,差点有些认不出来他。现在这个站在他面前的秦朝,同着他印象中的太不同了。
秦煜不晓得为何,忽的明白了什么。他来瞧秦朝,怕也是想来看看,秦朝成了什么模样。他总归,要让自己清醒,也要自己警醒。
从小,秦湛总是跟他们这些个别的皇子不一样,他早该明白的。只是他也总想叫秦慎瞧一瞧他,而那皇位,到底太过吸引人了些。
可惜啊,那皇储之位,恐怕早早的,他的好父皇心中就早已有了人选。倒是他们这些个人,上蹿下跳的。在他们那位父皇眼里,怕就是个笑话。
秦煜只闭了闭眼,而后郑重朝着秦朝一拜,却是半句话不说,转头便朝外离去。
“站住!”秦朝嗤笑了声,喊道。
这屋子中,徐蓉是个惯有分寸的,立时抱了孩子,只带了那姑姑,立时退出了门外。
“二皇兄还有何指教?”秦煜年岁还小,但自幼男子懂事便早。他们这些个皇子子嗣,更是如此。是以,他容貌还平添几分稚气,但语气倒是半分不怵。
“九皇弟来看我,难道就没什么要说的?”
“我原是想的,只现下,却是觉着不必了。”
秦朝笑了声,却是带出几分冷意,“今日外头,我听着好生热闹。”
“自是,三哥今日要告祭上苍,于祀台之上祈福于列祖列宗。因天下储君之位已定,父皇说要大赦天下,还要与民同乐,也就热闹了。”
秦朝忽的捂着肚子便笑了起来,越是笑到最后,他声音变愈发凄厉,“诗是我写的!但是不应该吗!留县之事,难道你忘了!?难道,我就不能恨我们这位好父皇吗!?他薄情寡义,又以爱立幼,丝毫不顾及天下百姓。我骂他,不应该吗!?”
“……皇兄,慎言。”
“慎言?慎言……哈哈哈,慎言!?到如今,我还怕什么?”秦朝长吸一口气,只颤声道:“勾结刺客之人,不是我。杀父夺位,我还做不出来!可是如今,我到宁可是我做的,也不枉叫我背了这罪名!”
秦煜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