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这机会给我?”
“我看你真是活的腻味了!你放肆!”离火移开踩在他脸上的脚,却紧接着狠狠踢在唐奈腹部,这一脚没有任何法术,只是纯纯粹粹的力气,完完全全的力气,那么狠,那么恨,那种狠和恨还有穿透肌骨的力量就像在极力掩饰着什么——什么连离火自己都看不通透的东西。
唐奈之前已是失血过多,负伤深重,此时被他再这么踢了一脚,不禁痛的低声呻吟,身子也难耐苦楚地蜷缩为一团,血大滩在结界上洇染开,由被具有灵性的结界吸收纳尽,转化为离火的法力。
离火见唐奈已近灯枯,略略抬手止住了结界的吸纳,他走过去,低下头,苍白细长的手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他卡着唐奈的脸掰转过来,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的对视。
“听着。”离火轻声对他说,嘴唇微微开合时吐出的气流和热度拂着唐奈的毛孔,极度暧昧而危险的距离,“你不是狐岳,别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说完他拍了拍唐奈的脸,然而拍了一下,便忽然听到唐奈的声音变了,变得更加低沉而冷静:“那如果,我说我是呢?我的陆压道君?”
这句话犹如有极强的法力,瞬间把原本还冷冷嘲笑着的离火冻在原地,手僵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唐奈。
离火真是惊的太甚,以至于当唐奈抬手握住他僵在那里的手时,他才犹如被电流击中般近乎是逃避地,猛的把被唐奈握住的手给抽走,那张素来只会流露傲慢,冷漠与残忍的脸庞上,此刻竟笼上一层茫然与惊惶。
离火倏忽站起来,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压下那茫然与惊惶,爆裂开的全是焦躁的狂怒,他抬起手,双凤相合化作金剑,他刷的一声将剑抵在唐奈喉头,声音却隐隐在发抖:“你在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唐奈苦笑着站了起来,手上燃出一团白光,摁在自己胸前,一面给自己疗伤,一面抬起眼帘,平静而和顺地看向离火,语气近乎是感慨而纵容的:“我早就劝过你,没事别老乱发脾气,你看,你又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不是么?”
“你别和我胡言乱语!”离火的语气越来越暴躁强势,然而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犹豫复杂,“你即便吸纳了狐岳的一片元神,你即便长的与他再像,你也不是……你不可能是……”
“不可能是什么?”唐奈拿开自己的手,之前胸口所受之伤竟已完全愈合,他看了自己的掌心数秒,歪着头说道,“唐奈那后生倒是靠的住,我临终所言,他虽不明其中含义,倒也照葫芦画瓢的做齐全了。”
“少在那里装腔作势!”离火被搅的心烦意乱,乱到极处干脆不愿再做思量,一挥金剑便要刺下去,却不料眼前的唐奈平平一抬手,细长的双指竟将火凤化作的利剑扣住,一双漂亮的眼睛沿着光华流淌的剑身淌过去,落在离火脸庞上。
“别动手,这具身体是我问小唐暂借的,你我叙完旧便要归还于他,若是到时候这一个窟窿那一个孔的,你让我这个做祖宗的,心里多过意不去啊。”言罢还好脾气地笑了笑,“你说是吧?”
对方至纯的灵气顺着剑身传到离火握着剑柄的掌心,与即使吸纳了狐岳元神的唐奈也全然不同的,曾经将狐岳几乎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