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这家伙文质彬彬的外表下,偷藏了多少小孩子似的脾气。
怕喝药。
挑食。
甚至睡觉磨牙。
苏越觉得自己是瞎了眼之前才会觉得易洛迦是个“优雅内敛”“气度非凡”“沉稳和善”的贵族。
他却不知道,“优雅内敛”“气度非凡”“沉稳和善”的贵族是做给外人看的,而那个怕喝药挑食磨牙的易洛迦,数遍整个易北也不曾有第二个男人看到过,或者苏越根本不敢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害怕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苏越推开久闭的窗扉,流彩的新鲜晨光就像甘露似的淌了下来,他立在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还带着潮湿的草腥味儿,微微泛凉,但是远处的河流已经解冻,翻滚着碎冰的波流轻快地越过一望无际的原野。
万箭金光穿透层云,早春的生机总能让人从心底里愉快起来。
窗外横过一支嫩绿的枝条,去年萎顿的几片叶子还粘在枝上,娇嫩的迎春花却怯生生地舒展裙裾。苏越看着那明媚的金黄色,心下一动,就将它折了下来。
“你觉得它像不像你?”
“嗯?”正披着裘衣在暖榻上读书的易洛迦微微一愣,目光前移几寸,对上了金色的骨朵,“迎春花?”
苏越挑眉:“废话。”
“……”易洛迦一脸黑线,“它哪里像我了?”
“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