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里,他终会为他如今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
赵妧的眼滑过他的脸,什么也没说,上了马车。
马车外,大雪纷飞。
晏琛仍踏在那雪地上,看着前方,大雪遮了他的眼,让他的视线迷糊不清。
他不知,他今日为何要来?
他只知,他想护着她去太原。
这一路路途遥远,他放不下她。他怕路途凶险,他怕她受了害——他想护她一路,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到太原再走。
晏琛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直到看见那几辆马车,才逐渐缓下来。
就这样吧,护着她去太原。
他不会打扰,她亦不必知晓。
他终归是对不起她的。
她这样一个好姑娘,原该嫁给一个好夫君,与他生下一儿一女……过着简单而又幸福的日子。
是他误了她。
晏琛的手撑在胸口上,可为何……这里会如此酸闷?
闷的,他快透不过气了。
晏琛不知。
雪落在他的脸上,融化成水,一串一串的滑落。
而这茫茫一路,唯有那几辆马车与这一人一马,不停。作者有话要说:王珂和晏琛的线,便到此结束吧。正文会有晏琛的结局。番外会有他们的甜。写到此,不知为何,竟也如晏琛一般有几许酸闷……清贵的王珂保留她最后的清明与晏琛说了再见,晏琛缅怀过去失去他爱的人,亦失去了爱他的人。其实谁都无过,亦无错。他们只是,在不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而他们的结局,亦不会再有其他的人参与他们的生活……下章:听说你们期待老徐和软萌和离很久了?
两离知
永安四年的二月,又是一年春来时。
许久不见的太阳打在那缠在廊下的冰凌子上,透出几许耀眼的光芒来。那冰凌子被太阳一照,便融成水往廊下一串串落着……
赵妧站在窗前,她的身上披着一件醺色斗篷,而她的手仍插在一个兔毛手兜里。
天儿已逐渐转暖,冰雪消化,日头正好,照出这一方春回大地。
而赵妧的身体,却依旧如那最寒冷的冬日里……一般冷。
她合了眼,想起王珂离去时的那一话。
而后,是那日于禅观问净无师太的几话,“师太名叫净无,却不知何为净?何为无?”
净无师太朝她做了个合十礼,而后是很平一句,“净为无,无为净。净无无净,是明心见性,是大彻大悟,是无我,无人,无众生……是一弹指顷,花开见佛。”
赵妧再问,“何又为执念?”
“执如渊,念如深。执念如深渊……人生所求皆为一个放下,若能顺其而放,是为放下。若因所求而不放,故为不自然,是为执念。”
赵妧继而又问,“若依师太所言,执念与放下是一正一反。若因所求而未求得,困于此,便是万丈深渊。若放下,便是明心见性,是大彻大悟……可师太区区几句禅语,又如何渡的世人放下?”
净无师太面色依旧很淡,声亦很平,“佛不渡人,贫尼亦渡不了人。世人所求,所放下,是因自救,自明,自放下,与佛无关,与贫尼亦无关。”
她这话说完,便又以合十礼对人,道了句法号,“贵人心中的障,旁人解不了。唯有一话,尚可与贵人说一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从无到有,从有到无,不过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