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二八春,不沾风雨共微尘。如何两脚番身去,虚作阎浮一世人?如今花已谢,移根别处新……”
……
午间时分,小侍端来一盘粽子,有带蜜枣的、带肉的、亦有什么都不带的白米粽……
这是前些日子,过端午留下来的。
赵妧早间没怎么吃,这会便有了几分胃口,让人挑了个肉粽先吃了起来。
可她这厢还没吃上几口,便起了恶心,忙把碗往案上一搁背过身去。
屋里留着的几个丫头也忙看过来,有撤碗筷的,亦有端茶、拿盆拿巾子的……四惠一手抚着赵妧的后背,一手接过茶奉给人,“奴唤孟大夫给您来瞧瞧?”
赵妧摇了摇头,她转过身来,接过茶喝下一口,把那股子难受一道咽了下去,才开了口,“无妨,怕是咬了一块肥的,才难受了会。”
她这面说完,便靠回塌上,让人重新端个蜜枣的过来。
几个丫头对了眼,到底还是应了人的话,重新换了个碗,奉了上去。
粽子还未到人跟前,赵妧却又犯了那股子恶心,忙弯了身,往那地上放着的盆里吐了去……
四惠轻轻拍着人的背,朝六顺说道,“快去请孟大夫来!”
六顺应了一声,忙往外跑去。
赵妧这回吐的着实厉害,便连那浓茶也压不下那股子难受……
孟大夫来的时候,赵妧已重新躺回了塌上,而屋子里也打开了窗通着气……四惠坐在圆墩上,握着帕子,轻轻拭着人额上的薄汗。
等那厢打了帘子,四惠见孟大夫走进来,忙站起身让了位子,一面是与人说道,“您快来看看,主子方才又吐了回,连着先前的……今日已吐了三回了。”
孟大夫朝赵妧欠了欠身,忙抹了抹额上的汗,放了医箱,坐在那圆墩上。他是先看了看赵妧的面色,道句冒犯了……才又往人手腕上放了块帕子,诊起脉来。
他诊了一回,收起手,皱了眉……又看了看赵妧,才又放下手,重新替她诊起脉来。
四惠在边上瞧得着急,又见他神色不辫,忙开了口,“孟大夫,主子到底是怎么了?”
孟大夫收了手,也收回了帕子。
他重新看向赵妧,笑道,“长公主是有身孕了。”
赵妧转过眼,看着孟大夫有几分不敢置信。开了口,声很虚弱,“你说什么?”
孟大夫站起身,与人拘了个礼,轻轻笑道,“长公主,您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赵妧伸手放在小腹上,她……有身孕了?
她竟然,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东院的丫头宽了心,也重新回了笑脸,围着赵妧道起喜来。
等孟大夫走后,赵妧的手重新放在小腹上,面上也终于带了笑——
她终于等来了,等来了她与徐修的孩子。
几个丫头看着赵妧的面色,也轻轻笑了笑……四惠便与赵妧轻声说着,“奴唤人去请宋嬷嬷来,问问她可有什么要忌口的?再唤人去厨房做点爽口的菜,您如今是双身子,可不能像往日那般,想吃的时候吃,不想吃的时候便不吃了。”
赵妧轻轻嗯了一声,她的面上仍带着笑,手也仍放在那小腹上,柔声说道,“我知道,这是我与徐修的第一个孩子,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他。”
她这话说完,便转眼看向她们,“你们先下去准备吧,吐了这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