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梅汤,狐疑般的看着王珂,“当真?”
王珂点了点头,她的面上仍带着清淡的笑,眉目也很是清明……“母亲现下清楚了,可别再胡乱怪罪嫂嫂了。她如今刚出了月子,身子也还不痛快,您这也没问过人就给定了罪,可是伤人的心了。”
王庾氏听着,面色也有几分红。
先前谢亭来的时候,她却是板了脸,这会想来,也觉不该……忙唤了大丫头进来,让她去吩咐厨房熬一份滋补的汤,送去。
这些做完,她才松了一口气,与王珂说道,“这回,是我错了。你嫂嫂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先前这般想她,着实是我不对。”
王珂拍着王庾氏的手,半是哄道,“嫂嫂是个和气的,定不会与您生分。”
那一桩事就这样了结了,可不管是谢亭,还是晏琛——大概都不会晓得,王珂曾为他们周旋其中。
尽管她根本不晓得,晏琛那么早就回来了。
她亦不晓得,晏琛竟然把他贴身藏着的平安锁,送给了谢亭。
平安……锁。
他把平安给了谢亭,那么,往后他们的孩子呢?
王珂的心里头一回生了乱,她手中的针搭在那绣样上,直到晏琛走到跟前也不曾发觉。
“你怎么了?”
王珂被这声一惊,手中的针就戳中了指头上,她疼的轻轻拢了一双柳叶眉。
晏琛皱了眉,蹲下身子,把剑放在地上,握过她的手来……看着她圆润的指头上,有一颗血珠正垂垂欲坠。
他低头把王珂的指头,含在口里。
王珂一愣,看着晏琛低着头,蹲在她的身前,而她的素指正被他的口腔包围着。
她素来清淡的脸上,头一回露了几分绯意,她别过脸,低声说道,“好了,没事了。”
晏琛没说话,他松了口,伸手对她,“帕子。”
王珂没明白他的意思,可还是取过帕子,递给他。然后她看着晏琛,替她擦干净了手,又用那块帕子在她受伤的那个手指上,绕了几圈。
“其实不用……”
晏琛没理会她的意思,仍绕着圈,到后头是系了个结。
一应做完,晏琛才握着剑,站起身,低头看着她,声很淡,“往后要小心些。”
王珂嗯一声,看着他转了身,继续往屋里走去。
天色很好,她抬了那根系着结的手指,往那日头里一对,面上轻轻漾了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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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的岁月,仍这样过着。
晏琛在家里待了几个月,还是去了利州。
而王芝与陆致之的那事,也终归是提上了章程来。听说王老大人出了好些题考那陆致之,最后却还是被他一一破了,王老大人如今对陆致之很是赞赏……
谢亭家的小子,如今长得愈发结实了,也愈发爱腻歪人了。
他年纪不大,话也不会说,却与他那父亲争起宠来……整日儿的腻在谢亭那处。
王璋如今瞧着这个小子,恨不得好生揍一回,再把他回炉重造一遍,最好出来个姑娘。
可不管他怎样想,他这个小子,还是茁壮的成长着。
而……在这严冬天,敬帝的身体却是愈发坏了。
这是他早年在外打仗留下来的病。
只是,早几年,没这么严重罢了。
他如今就躺在大去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