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过什么苦,看西西年龄不大,便扬头对西西道:“你是大哥的妻子吗?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大哥的父亲、母亲还有妹妹,弟弟?”
西西看着张桔贝,微笑不语。她这么多日来,与黑夫朝夕相处,黑夫教她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再加上亲眼目睹黑夫怎么对待下属,还有身边的兵士,不再像以前心思单纯,有什么说什么了。
黑夫进屋时,看到父亲怒气冲冲的坐在上位,悄悄伸手轻拍了下西西的手背,躬身道:“阿翁,你怎么在此?自从儿子六岁时你离家,母亲过世、祖母离世都没有你的消息,儿子还以为你已遭不幸。”说完,又拉西西向前道,“西西和我成亲两年多,儿子以为阿翁已去,所以并没在她面前提到过你。若是有冒犯,还请阿翁宽宏大亮,不要计较孩儿的过错。”
张闻达本来聚集的怒气,见到长子后再次升高。他少时读书学权霸之术,一心想富贵发达,所以毫不怜惜地抛弃了黑夫母子,去了咸阳。经过一些困苦,终于得到丞相李斯的青睐,作了李斯的门客。可他恃才傲物,与李斯身边其他的人相处并不融洽。再加上他暗中又与卢生之流走得近,李斯内心不喜他。等卢生被杀,他被牵连,急急逃亡,隐姓埋名来到了汉中。前些日子他忽然听说即将到来的汉中王名叫张安世,与他的长子一模一样,年龄也相符,便赶紧把身边的东西收拾一番,来见黑夫。没想到,再次见到长子,是如此局面。
张闻达离家时,黑夫与卓氏生的儿子一样大。现在黑夫已经二十四岁了。张闻达看黑夫虽然表面和气,却疏离得很,对卓氏母子三人并不看顾一眼,心中一动,泪水涌了上来:“黑夫,你我父子十多年未见,阿翁见你成人,又出息,心里不知有多高兴。来,这是你妹妹桔贝,十四岁了;这是你弟弟金贝,六岁了。”
张桔贝和张金贝姐弟二人上前,对着黑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长兄。”
黑夫点头,把西西拉到身前,对二人道:“这是长嫂。”
张桔贝回头看了看母亲,卓氏轻轻点了点头,张桔贝这才拉着幼弟上前,向西西福了一福:“长嫂。”
西西笑笑:“起来吧。”转身又走到张闻达面前:“阿翁,刚才是儿媳的不是,给您赔礼了。”
张闻达冷哼了一声。
芍药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块玉珮,西西递给张桔贝姐弟二人一人一块,道:“这是我和你们长兄的一点儿心意,准备得匆忙,还请弟弟妹妹不要嫌弃。”
张桔贝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珮,握在手中,轻道了一声:“谢谢长兄和长嫂。”张金贝的玉是貔貅,他看着好玩,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黑夫看张闻达的脸色好了些,便笑道:“父亲,赶这么远的路都饿了吧?用饭吧。”
众婢女在芍药的指挥下,端着装满食物的案几放在各人面前。这时还是分食吃饭,因为大家席地而坐,后世的桌椅还没有出现,吃饭时不像后世那样一家人共围着一张桌子吃。
张金贝闻到羊肉的香味,要是在家,大概就要欢呼雀跃了。案几刚放下来,他就忍不住伸出食指蘸了下肉汤,放到嘴里吮了一下。卓氏看到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悄悄把儿子拉到身前。
除了羊肉羹,还有鱼脍,也就是生鱼片,都是这时代高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