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你,你为什么不以身相许?”魏子都冷笑道,勾起西西的下巴,“以前你远远看到我就脸红不已,话都说不成句,怎么现在如你愿了,却把本公子弃之如履?”
“以前?以前什么时候?”西西装傻,“怎么我都不记得。如果西西对公子有意,怎会……”
“公主把本公子的心搅乱了,却想逃开。”魏子都用手轻轻抚摸着西西的脸颊,“我现在还娶不了你。但你乖乖地呆在这儿,忘了那个男人,过几年,天下定了,我就给你名分。”
魏子都不是那个侍卫,西西多少清楚他的脾性,对人看似有礼,实则无情,只好装柔弱与可怜来逃避。
没有了白芷的侮辱与呵斥,西西得以在魏子都的小院中清静下来。黑夫咋样了?会等她吗?
秦帝国的咸阳城,却风起云涌。秦始皇在第六次东巡途中病逝。当时随侍的除了丞相李斯,上卿蒙毅,还有中郎将赵高和秦始皇最小的儿子胡亥。
秦始皇重病之时,蒙毅代皇帝去泰山祈福,身边只剩下李斯、赵高和胡亥。
赵高看过秦始皇弥留之际留下的诏书,与李斯密语。
李斯听后大惊,连忙摆手:“李某向来忠于陛下,这种事万万做不得。”
赵高笑道:“赵某有一问,还请丞相作答。丞相与蒙将军之间,公子扶苏与孰亲厚?”
李斯黯然:“斯不如也。”
赵高又道:“蒙恬、蒙毅兄弟二人,一人为将,一人为上卿,如果扶苏即位,丞相该当何处?”
李斯沉默半晌:“生死有命,荣辱有定。李斯三十多年来为秦王朝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不能愧对先皇。”
“先皇在时,公子扶苏不得圣心,多次违逆,先皇才驱逐他于长城监工。而先皇喜爱公子胡亥,众所周知。胡亥年虽不过弱冠,但聪明多智,一路上对丞相也侍奉若父。丞相,如果公子胡亥继位,丞相制定的法律章程都将延续下去。丞相拥护有功,地位只会更加尊贵。如果公子扶苏继位,他好儒,与先皇不合,多与先皇争论,丞相为秦奔波三十多年的心血只怕要付水东流。赵曾听闻,丞相微时,见厕中鼠与仓中鼠,厕所里的老鼠,人人喊打,东躲西藏,数日不得饱餐一顿;而粮仓中的老鼠,终日无所事事,免遭东奔西藏,而吃得体形肥硕。丞相不为自己,也想想后世儿孙,难道丞相百年之后,忍心看到众子孙如厕中鼠一样,东躲西藏,只求饱食吗?”
李斯喟然长叹:“依郎中令之见,该当如何?”
赵高内心大喜,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便道:“玉玺在我手中,只需丞相再起草一份诏书。赐扶苏自杀,胡亥继位,捕蒙恬入狱。蒙毅不在,天时地利人和,天下只在丞相手中耳。”
李斯顿了一下,便按赵高所说的写了,赵高加盖秦始皇玉玺,秘令迅速传往上郡。
此时正值暑热时节,离咸阳城还有大半个月的路程。赵高处死秦始皇弥留之际时身边的侍从,快速沿驰道日夜奔赴咸阳。因天热尸体发臭,赵高买了一车鲍鱼放在秦始皇的车厢内。每日送食请安如故。
扶苏接到秦始皇斥责的诏书后当场自杀,而蒙恬被捕入狱,副将王离接任蒙恬之职。半个月后,胡亥继位,后人称之为秦二世。因有李斯的保奏,加上秦始皇生前并未册立太子,刚刚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