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明日她和黑夫就准备起程去荥阳了。
说是甜酒,更像一种甜甜的饮料,黑夫又要了当季的瓠瓜和一些吃食。西西边吃喝边瞧街上的行人。黑夫不认得白芷,只在一旁默默陪着,眼睛有意无意地扫向身边的人。
魏子都进酒楼的时候,无意中朝靠窗的地方扫了一眼,感觉有点儿奇怪,两个年轻的男子相对坐在窗前的案几旁,也不说话。哪儿奇怪呢?又抬头看了一眼,一个男子眼瞅在外面,另一个男子却明显神思在对方身上。原来,是龙阳……魏子都一笑,想上前细瞅那个脸朝外的男子何等模样,竟勾得一身男子气的大男人满眼含情,旁边的人已道:“魏公子,赵公子在那边久等了。”
西西只顾瞅着窗外的人,并没注意到魏子都,黑夫却耳朵灵敏,听到魏公子,一下子就看清那是西西口中以前的主人。
“西西,大哥突然肚子疼。”黑夫弯下腰来,捂住小腹。
“啊?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西西赶紧站起,扶住黑夫,“那个鱼脍是生鱼片,有可能不干净,我吃不下,你吃得多,肯定是了。我想起来了,有个人就是吃了那个……”西西说不下去了,只记得三国时的一个名人爱吃生鱼片,结果寄生虫太多,挂掉了。后世那个岛国的人爱吃生鱼片,不是因海水污染,爆发大面积的疾病吗?
“一定是这样了。”西西皱眉,这个时代痢疾可是大病,不小心就会因此丢了性命,“大哥,咱们回去吧。快点儿抓些药。”
“你还要在这儿找人呢。再等会儿,我能坚持住。”黑夫道。
“不找了,找了这几天都没见人影。大哥,我们赶紧回客栈吧。你要是生了病,我怎么办?”
黑夫求之不得。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由西西搀着,下了酒楼。因黑夫装得太逼真,西西在门口雇了辆马车,把二人拉回了客栈。
西西把黑夫扶进了房间,又急急去找扁鹊。扁鹊来后,号了号脉,又看了看强健的病人,最后留下两副调理肠胃、止泻的药走了。
西西把药熬好,细心地吹凉,要黑夫喝掉。黑夫哪里想喝:“西西,大哥觉得好多了,你先放在那儿,我一会儿再喝。”
“这都吹凉了,快点喝吧。”西西听说一般不得病的人,要是忽然得了病会非常严重。黑夫平时身体强健,吃饭也不注意,什么都由着自己,要是倒下了……西西不敢想。
黑夫还想推辞。他不怕在战场上挨刀,却最怕喝药。西西看黑夫皱着眉头,以为他疼得厉害,便轻声哄道:“大哥,你再坚持会儿,我喂你。”
西西用木勺把汤药递到黑夫嘴边,黑夫痛并快乐着,乖乖张开了嘴。二人相处近一个月来,虽然同吃同宿,但除了那次西西痛哭,黑夫拥她入怀,还没有如此亲密过。
以前难喝的苦药一下子变得如甜浆一样香甜,黑夫看着西西,心里只盼碗里的药永远喝不完。
“好了。”西西把空碗放到一边,“大哥,你肚子有没不舒服,想不想上茅房?”吃错了东西一般都要拉肚子的,可黑夫却只是喊疼。
“只是有些疼,”黑夫笑笑,“没事的,吃了药过一阵子就好了。别担心,我身体好得很,那次打仗,挨了两刀抹了些药就好了。”
西西听后却心疼不已,这男人没人照顾,总是不在乎,唉,自己只能多操心了:“大哥,你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