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前往吐蕃和亲,雍王身为一个闲散王爷,皇命难违。不能阻止女儿和亲,那能做的,无非就是让金城公主去吐蕃之后能得人照拂。”陈景恒说着顿了顿:“也是可怜雍王的爱女之心,现如今整个陈唐与吐蕃有联系的,便就是你和张硕,张硕即将娶卫矛公主为妻,你则是与卫矛公主关系密切。雍王卖这个人情,无非是想让你求卫矛给吐蕃王与王后递个消息,看在他的份上能善待金城公主。”
陈景恒提到金城公主,苏云君便明白了雍王的用意。
的确,即便金城公主乃是和亲去吐蕃,吐蕃无论是元谨王子还是吐蕃旁的人,只要陈唐在一日,他们都得恭恭敬敬的伺候金城公主,将她奉为上宾。
可是金城公主毕竟是个女儿,被奉为上宾也只是个使臣,人家可以明捧暗压,叫金城也找不出半点错来。最终吃苦受罪的,还是金城公主。
雍王虽然不理朝政,但是身为皇室子孙,又怎么会不明白和亲公主的难处,这才借着机会卖给陈景恒他们一个面子,想让苏云君帮着在卫矛面前说说话。
想到这苏云君不由的笑了笑:“好在你想到了这点,若是你没想到我也没问,那雍王的心思可不就白费了。”
陈景恒闻言看着自家媳妇笑了起来:“怎么会白费,皇叔不是那种付出不求回报的人,他会提醒你的。”
闻言苏云君微微愣了愣,想到雍王在麟德殿,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摇摇晃晃,装醉装的像模像样,不由得暗笑。
“那看来,我们还得承了雍王这个情,明日亲自去找卫矛说一说这事。”
陈景恒点点头:“是啊,虽然皇叔给咱们帮了倒忙,但是这人情还是要承的。”
苏云君闻言掩唇轻笑,心里却是想起另一桩子事,不由得感叹了声:“不知道太子和太平公主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怕这次太子心中要恨死了他这位亲姑姑,竟然背后给他设了这么一个套。”
陈景恒闻言却是无所谓的笑笑:“不至于,我三弟号称阿瞒,也是有缘由的。他的性子有些时候,很有些曹孟德之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是蛮像的。这次虽然在皇姑手里栽了跟头,但是若他日用的上皇姑,他还是会继续用的,否则当初就不会与皇姑联合,设计我们了。”
说着陈景恒看着苏云君,煞有介事的问道:“你猜,三弟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
苏云君想都没想,直接开口:“若是换做我,现在皇姑肯定是去找父皇哭诉被卢霜霜利用的事情,还有可能皇姑会直接说,这件事情是太子与卢霜霜设计的,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按照平日里,皇姑与太子之间明争暗斗的局势,父皇定然会信了皇姑的话,觉得她无论如何不可能会跟太子联手设计这一切,而与卢霜霜她也没有什么接触,卢霜霜更是不会听命太平公主。所以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怪在太子身上,如我是太子,我此刻会回东宫做一出戏,让卢侧妃背了这些罪名,毕竟卢侧妃去拜见太平公主,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借着机会,将事情推回给皇姑,再去皇上面前哭诉自己也并不知情,将自己摘干净了。”
说完苏云君顿了顿,嘴角扬起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