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有一种浓烈的无力感,笔直地站在原地。
“我知道”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也知道我不该怪你,可是我心里真的好难过。”
声音轻得像在飘:“我今天本来打算再给他表白的,我以为我变得够好了。”
手背拿开,那双因为细细装饰后格外美丽的眼睛通红一片,无限哀伤地看着自己,氤氲出的湿气绕上了阮软的心头。
不过是一步的距离,她似乎可以感觉得到萧章心里的难过。她不想说那些虚伪的安慰,现在这时候说什么都只会错上加错,恍惚间她也觉得自己眼眶有点热热的。
“阮软”她哽咽抽抽:“我,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寒风刮过耳垂,呼呼得让人心寒。
她不怪她,她,也不怪她。
阮软从口袋里掏出纸,上前拿着纸巾擦着她脸上的眼泪:“不看就不看吧。”
萧章身子缩了缩,抿着嘴角愣愣看她,鼻子抖动了几下,忽然扑进了她怀里嚎啕大哭得像个孩子:“对不起,对不起……”阮软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背顺气,望着路灯下几只不知死活的飞虫往灯里面扎低声:“对不起。”
平安夜之后一个星期萧章请了病假没来上学。
阮软安安静静地上课下课,没有什么异常。
刚两节课完,她用新水杯接了热水抱在怀里取暖。把脸往围巾里缩了缩,坐在座位上看着窗户外面出神。
外面天格外蓝,清新温和让人心情舒畅。她定定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阮软?”陆深谙喊了她一句。
“嗯?”她慢了半拍,回答得有些勉强。
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陆深谙有些无奈哄道:“喝不喝奶茶?”
“不喝。”阮软笑着拒绝他,把手里水杯举了举故作轻松:“我就喜欢喝白开水。”
陆深谙把手中笔放下,仔细观察她的神色低声道:“阮软,萧章的病假只到下个星期一。”
她脸依旧是侧着看外面没动静,握着水杯的手僵了僵笑道:“是吗?”
“是。”
“班长,下个星期会不会下雪啊?”她突然转头格外认真的问他,一双圆圆眼像讨好人的小京巴。
“得看天气。”陆深谙回答得客观公正。
“喔~”她垂了眼角,看起来格外委屈。
“但是老天爷也很重要。”陆深谙忍不住补充。
“那我得好好祈祷祈祷。”她嘀咕着转回身子把脸贴在桌上。
看着她的背影,陆深谙失笑,老天爷,你听得到吗?
星期一。
第一节课快上的时候,阮软看到萧章叼着半根油条,手里端着豆浆猫腰进来时,阮软觉得老天爷是站她这边的。
心里波涛汹涌,面依旧愣着上还没做出表情。
萧章一脸贱兮兮的模样,脸扬得老高,把怀里的暴走漫画往桌上一拍嚣张跋扈的样儿:“怎么?思念姐成狂了?”
“得了吧你。”阮软飞快地顶了一句,顺手拿过她桌上的水杯,起身帮她到热水去。
饮水机的水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到了一半,阮软听道一个坐窗户边的同学惊喜的喊了一声:“呀,下雪了。”
把水杯盖子盖好,抬眼看了看窗户外面细细的雪,心里格外愉快,老天爷他真的好好啊。
萧章看着不远处抱着她水杯发呆的傻妞,敲了敲陆深谙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