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成绩好,被评上优秀也会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是拱手让人。
就好像荣誉嘉奖根本什么都不算,即便关系到升学也是无动于衷。
她这样就好像和她一直比较的自己,根本就是个笑话。
她阮软真的就这么与世无争,清高自信吗?
想着,杜笙笙忍不住握紧了手。
从小卖部出来,阮软买了一瓶水边走边喝。
诏煜飞拍着篮球迎面而来,见着她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阮软也回了一个。
他越发显得兴奋挤眉弄眼道:“我前两天在学校布告栏看到你了,那个作文最高分是吧?”
啊?阮软不好意思点头:“是我。”
见阮软表情羞涩,诏煜飞应该不简单。
说起作文,阮软想起来杜笙笙说的事,手慢吞吞地抠了抠水上的标签。
那个比赛有两个名额,如果自己不去,那肯定就是杜笙笙和陆深谙去了。
可以和陆深谙一起去比赛,真好啊。
可是,她还是不要去好了。
并不是她不在意或者不愿争取,而是知道只要她参加的话,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一切都会变了味道。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她虽然努力的做得优秀,不管什么比赛,好像只要她参加就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她隐隐约约知道,多半是她爸爸的缘故。
就算她真的做得好,也没有人夸奖。
只要比赛完了,她总是可以听到那些冷言冷语,感受到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也想挺起胸膛来反驳,可是她自己也知道,她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什么都得奖,哪怕是她不擅长的。
好像只要她姓阮,她就摆脱不了这些。哪怕她爸爸没想给她这些,她也没想要。但是事实里,就是会这样。
既然这样,她干脆不参加了。
想着想着阮软忍不住垂了眼角,鞋子在路上踢踢踏踏的。有风吹过,之前搬东西的热气散开了,阮软被吹得一个绪抖落在风里。鼓起腮帮子往大步往陆深谙那边跑去。
跑了几步,“砰”一声橡皮筋断了,一头头发就散来了。
立定站在陆深谙,抿嘴笑了笑。
陆深谙低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抬了手腕。
阮软才发现他左手上有一根黑色皮筋。
黑黑的皮筋崩在他手腕凸出的骨头上,更显得他手腕的纤细白皙。拿下来后可以看到一道浅浅的红印子。
“班长?”她忍不住喊他:“你怎么会有这个?”
陆深谙已经走到她身后,她比他矮刚刚到他胸口,把手指插入她的头发才低低应了声:“恩?”
少年的指头灵巧温柔在她头皮上摩擦,将阮软刚刚跑出汗的黏在额头上的头发拨开,然后挑起头发一点一点小心攥在手中。
“上次吃火锅的时候。”
阮软想起来,上次吃火锅,她被辣得直出汗。头发没绑吃起来碍手碍脚不大尽兴,直皱眉,还是陆深谙去借了一个橡皮筋才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