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各种各样的目光如千万根针在她身上扎来扎去。
阮软忍不住低头,牙齿咬住了唇瓣。
杜笙笙认真地看着旗杆的人,勾了勾嘴角,又快速用短发遮住唇边,回头递给后面的阮软一个担心的眼神。
遥胥念得专注,陆深谙在他身后笑容僵在了脸上。
蠢货。
稍稍退了几步,看了看在一旁一脸绕有兴致的舒易开口:“下次你和陆温出去,我帮你打掩护。”
“呵”舒易短促的轻笑一声,伸出了三个手指谈判:“三次”
陆深谙眸色越发深了,看了看队伍里面头垂到胸前的女孩心口一沉:“好。”
舒易敛住眉间喜色,一脸无事地走到升旗台上拿过话筒开口:“这次升旗仪式到此为止,同学们回教室吧。”
遥胥正兴致冲冲读到一半,被抢话筒很不服气,一看是教导主任也没说什么,就梗着脖子站在那。
操场上的同学差不多走光了,萧章拉了拉阮软的衣角,她顿了顿缓缓抬起头来,四周看了看,往升旗台走去。
遥胥见阮软走过来,心里有点紧张,摸了摸头发,下意识站了一个军姿。
那姑娘慢慢的走,小腿在校服裙摆下晃晃悠悠,白皙光滑,显得格外纤细。阳光把她的影子拉着很长,脑袋后的马尾有气无力的耷拉着。
走了很久,才站在遥胥面前。
一仰头,圆眼红唇,满脸无奈。
此刻遥胥心里紧张,脸硬生生憋红了。
诏煜飞这小子,靠谱。阮软果然主动来找她了,这绝对是突破性进展。
陆深谙在一旁整理东西,低着眉凝神听升旗台上的动静。
有微风,柏油路两旁的树叶响得呼啦啦。
那样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点懊恼无措的感觉,随风飘进了陆深谙的耳朵里。
“遥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呵”陆深谙忍不住笑出声,眉眼都挑起来,看了一眼格外认真的阮软和呆在原处的遥胥,拿着东西走远了。
秋天啊,真是秋高气爽,陆深谙赞心里叹道。
下午放学诏煜飞还没收拾书包,就被遥胥怼在厕所里。
“草,你特么不是说,她被朗诵感动得要哭了吗?嗯?”
诏煜飞一脸懵逼,想起早上的事格外委屈:“是啊,胥哥,我还能骗你不成。”
遥胥一个巴掌拍他脑门上:“是你奶奶个腿,她问老子是不是对她有意见?”
遥胥说得急了些,眼睛气得通红,唾沫星子横飞:“你丫说,老子是不是对她有意见?”
诏煜飞脖子一梗安抚道:“哪能儿啊,胥哥。”
眼睛转了转还想说的什么被遥胥拽了衣服领子:“你她娘还有脸说!是不是你丫出的主意?”
被掐着,诏煜飞脸通红咳嗽:“哎,胥哥冷静,冷……静啊……”遥胥看了他一眼,手松了猛的一松。
诏煜飞摔疼得“哎哟”一声:“疼死了个鬼。”
遥胥脸色不好的看着他,抱臂没说话。
诏煜飞一边揉屁股一边爬起来,心里愤愤不平,没道理啊,那小道消息肯定没错,为啥阮软那么生气。
遥胥也稳神了低声道:“你小子没事吧。”
“没”诏煜飞摇头,脑子里灵光一闪:“哎呀我草,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胥哥。”
“嗯?”遥胥哼了哼
“胥哥,这朗诵的法子那陆深谙用过一次了。这肯定是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