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真是你啊!邢海!”
“老黄,真是好久不见。”
两人高中的时候是铁哥们,但自从邢海车祸之后他们就断了联系。
他们找了个餐厅喝酒叙旧,老黄说:“你可真够不地道的,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消失了,哥几个每次聚会都联系不上你。”
邢海给他说了自己的情况,老黄说:“你瘫了你就不是哥们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邢海笑了,“我还没瘫呢。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跟表哥开了个婚庆公司,现在勉强能养媳妇儿吧。”
“那太巧了,我有件事想咨询你,不知道会不会麻烦。”
“你要结婚了?”
邢海摇摇头说:“不是我。”
一个星期之后,邢海抱着一打册子上门拜访余母。
他把册子一本一本地打开摊到桌子上。
都是婚宴相关的册子。
邢海说:“我联系了认识的人,联系了会场,如果您想办,随时都可以。”
余母看着那些图片,突然哭了出来。
邢海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她的背。
她的男友想和她结婚,她一直拒绝。两人已经为了这件事吵了很久了。事实上哪是她不愿意结婚呢,只是因为两人年龄差距太大,她畏惧人言,怕对不起男友的父母,怕认识的人笑话她,怕儿子都没脸出席她的婚礼。
她哭过之后,两人坐着聊了很久。
之后她给男友打了电话,劈头就说:“我们结婚吧。”而后喜极而泣。
一个月后,余母的婚礼在一个小会所举行。
双方各自邀请了一些好友,整个会场加起来也不足二十人,但四处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他们没有安排传统的节目,只是请司仪主持他们互相许下诺言,交换结婚戒指。
仪式一完余东生就低着头从后门跑了出去。
邢海牵着花生跟了上去,见他跑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
余东生的眼圈红红的,邢海笑话他:“你哭了?恋母的小屁孩儿。”
余东生摇摇头说:“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我看她一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我想一辈子陪着她,给她足够的爱,让她幸福。”
邢海说:“这不就是恋母吗。”
“你吃醋了。”
“这醋我吃个什么劲啊!”
“听。”余东生突然轻轻捂住邢海的嘴。
邢海听到了会场隐约传来了一首探戈曲。他请了一个小型乐队来,现在已经开始演奏起来了。
余东生说:“regreaor。你听,像不像讲咱们的故事。”
大提琴的主旋律和中提琴的声音婉转交错,时而浮现起手风琴富有磁性的音色,而后两者交融。
余东生笑着向邢海伸出手来,“来啊?”
邢海松开花生的绳子,把自己的双手交给了他。
走廊里灯光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