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恋”这个词,他知道,比流氓还底下,肮脏,一向纯良听话的小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
这一夜,他尽管疲惫,却再也睡不着。第二天一早,他便远远的逃开,拉着朋友们继续荒唐,心情和昨天可是大大的不同了,一个劲的发虚。他下意识拼命的躲着小光,也许过几天就会回到从前吧,他告诉自己什么都别想,千万别想。
小光好象也开始躲他了,偶尔回家,不得不走过小光家门口,却一次也没遇上,他最担心的尴尬场面终于躲过,甚至一直到他走,送行的人群里也不见那个曾无比熟悉的身影,他开始时为此庆幸,但当火车缓缓开动后,他的眼睛仍盯着窗外,这才发现心底的怅然。小光啊小光,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呢,好好的兄弟,弄成了这样。
在不算好也不算太差的大学生活里,他高中时的锋芒消褪了,太多出色的人才将他当初的锐气磨平,在这个人口密集的大城市,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地人,除了寂寞,他还品尝到忧郁,他越来越看清自己的平凡,最嘲讽的是,他越来越想念家乡的朋友,特别是被他以决绝的姿态远远抛在身后的小光。他想念和小光独自度过的那些平淡却快乐的时光,比跟其他人在一起喧闹的日子更难以忘记,他无数次躺在坚硬冰冷的小床上,一点点回想小光的脸,却总是想不起来,为什么呢?
第一个学期结束后,他兴冲冲的跑回家,敲的第一扇门不是自己的,而是楼下小光家的,太久不见,他要好好的看看那张脸到底长成什么样了,他还要跟小光一起好好的聚聚,说上很多话,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喜欢就喜欢吧,没准小光已经忘了那事儿了。
开门的是一个从没见过的人,他不禁一愣。
“你找谁啊?”
“您是哪位啊?我找小光,他在吗?”
“没这个人。”
门“啪”的一声又关上了。
他在门口静静的呆了几秒钟,“噌”地跑上楼,进门后连鞋都没
换,拽着他爸就问:“小光呢?他们家怎么了?”
“你这孩子!先换鞋,过来坐着,歇口气再说话。”
“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儿。”他急急脱了鞋,正襟危坐,再次问出心
底的疑虑。
“唉,就是搬了呗。”
“搬了?”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搬到哪儿了?”
“不知道。反正全家都搬走了。也是,出了这种事,还怎么有脸再见熟人呢?”
“出事?出了什么事?爸您快说啊!”他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唉,他们家小光平时挺听话的,真没想到有那毛病。”
他屏住了呼吸,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等待着,就象等待着一个
宣判。
“那个小光哦,在学校里被同学把日记翻出来,上面写了好些见不得人的话,闹得被开除了,连家里也没脸待下去,只有搬家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爸你别吞吞吐吐,他日记上写什么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都没脸说,你快别问了。”
“你不说我就去问别人,总有人告诉我!”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你该不是想还要去找他吧?你一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