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刚放下碗,不太自然地说,谢谢啊。
王帆咧嘴一笑,不客气。端起碗下楼,回来时啪地一声关掉大灯。
唐柏说,我没有人可以叫,只想得起你。
王帆掩饰住惊讶,哦。我很高兴,我是说,谢谢你的信任。真的。支起身体关掉了床头灯。
唐柏在静谧地黑暗中继续,其实刚喝醉那状态让我觉得挺脆弱的,容易被击垮。你不会击垮我。
王帆起了好奇心,就是说脆弱不好?为什么?
唐柏的声音变得干巴巴的,弱者得不到尊重。你不是知道…我是因为属性歧视才去服务的吗?
王帆不予评论,这样啊。这规则哪里来的?
物竞天择,顺其自然…唐柏的声音里有了浓浓的睡意,晚安。
晚安。王帆说。
王帆慢吞吞地起床时,唐柏已经出门了,床头留下了一把自家的备用钥匙。楼下的冰箱上用磁力贴贴着一张潦草的便条——临时出差,电话联系,请自便。
龙飞凤舞的字迹大开大阖,与唐柏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王帆自力更生了一顿简单的早餐,冲个澡就回家了。
第五周的星期二,连续的祝贺短信后,他收到了一条唐柏的邀约——晚上来趟君豪酒店?我刚回市里,想请你吃个饭。
王帆不明所以,但三十岁单身汉的生活其实很乏味,于是他带着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轻快去了西区的目的地。唐柏请他在大堂稍候的短信来得很及时,王帆等待的时候注意到大堂里有个姑娘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粉色套装,即使现下垂头丧气,全身也在散发着唐柏那行独有的气死人的傲气。
时钟从六点走到七点半,王帆觉得不能再在大堂坐下去了,于是一点语言上的小花招,附赠人畜无害的亲和微笑,加上神色间发自肺腑地焦急就成功让这位吕助理带他去了小会议室。王帆推开门,但里面的人并没有在他身上放太多注意力。人人眉头紧皱,一中年企业家跟西装革履的唐柏说了两句忽然站起来,西裤腰带箍在发福后的肚脐位置,但仍然有种渊渟岳峙的气势。企业那方的人刷地一下全部跟着老板站起来,看上去要离席了。唐柏西装革履衣冠楚楚,这时忽然一扯领带,抓住企业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