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开琴顿了顿,“她是之后才知道的,民女事先让她吃了解药,她身上的病症才好的快,一听这件事,她便惊说不能让衙门的人验尸,才带着余府的家丁紧赶慢赶赶来的。”
白景行点点头,“你跟余开明关系很好。”
余开琴的嘴角勾出一个笑意,不深,却很浓,“是。”
白景行:“不一般的好?”
余开琴一滞:“你……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白景行一笑,“亲情之间能好到以命抵罪的,手足之间不多,特别是牵扯上权利和银子之后便更少了,但若不是亲情……”
余开琴顿了顿,勾起一抹苦笑,“官爷真是火眼金睛。”
其实是阿鸿说漏了嘴……白景行颇为受用地应下了,却听余开琴又道,“可民女并非是为了顶罪,而是事实如此。”
“嗯……”白景行不置可否,却是岔开了话题,“徐娘口风很紧,审了好些日子,除了知道她是受人指使杀的人,其余什么也没审出来,问她幕后主使是谁她也不说。”
余开琴抿唇不语。
白景行悠悠道,“就算跟她说明明撞见了那晚的交易,她也究竟不肯承认幕后主使是你。”
余开琴淡淡道,“所以呢,官爷不也是认为是我做的?”
“不,我只是好奇,徐娘究竟是为谁办事的,她受人指使杀人,那么她的主子就是凶手,这点没错吧。”白景行露齿一笑。
余开琴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是,那晚我与她接头,她还能不是我的人?”
“我们各种方法都尝试过了,徐娘意志坚定,十分忠诚,就是不招。”白景行又道,“你觉得如何?”
余开琴眼里露出一丝疑惑,“这……怎么了吗?”
王虎抓抓脑袋,“少爷,你是不是脑袋烧坏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反应吗?”
裴印摸着下巴,“一个十分忠诚的下人,百般尝试都不招不是挺正常……咦?”
苏远唇角一弯,“有意思。”
余开琴还是一脸迷茫,白景行悠悠笑着,“假设徐娘是你的忠诚手下,在我们明显抓到你们二人接头的证据之后,一个忠诚的手下会做些什么?”
余开琴愣了愣,脸色猛地一白。
“我知道了!”王虎抚掌大笑,“肯定会想尽千方百计去帮自己的主子脱去嫌疑!”
白景行拍了拍他的肩,“她的主子等于凶手,若徐娘真是你的手下,在有明显证据指向你与她有联系的情况下,她怎么不会拉出另一个嫌疑人,承认那人是她的主子,好将所有的罪责推给那人?”
话到这里,余开琴的脸色已经刷白,整个人在椅子上摇摇欲坠。
“所以我们得到结论,你不是徐娘的主子,也不是凶手,”白景行接着道,“这是两件命案,是要偿命的,能让你以命相抵,并且也同样有嫌疑的人,那人……”
白景行望向白墨与余飞的那间屋子,“也不用我说了罢。”
刚巧这时候,余飞推开屋门,脸色稍缓,“余开明认罪了,你们这边呢?”
余开琴怔怔的,涕泪无声地从她苍白的面庞上滑下,濡湿了衣襟。
“阿明杀了兄长……她被府衙的人抬回来的那碗我才知道……”余开琴几乎泣不成声,“我真的没想到,阿明会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兄长只是逼我嫁人,为他笼络人心,收集资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