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跑着喊道,“老爷、老爷他……”
“我靠,不会死了吧?”白景行跳下石桌。
丫鬟兴许是太过着急,竟没注意哑巴开了口,“不是,不是……”
白景行长舒一口。
“只是断气儿了。”
白景行:!!
第二个死者
余飞远卧房。
白景行目前还装着苏远小妾,只能憋着变扭的莲花步子跟在苏远身后,却没想前头的苏远猛的一停,一个没收势撞了上去。
“苏公子,请停步。”
挡在他面前的是大病初愈的余开明。
“嘶……”白景行揉了揉脑袋,就听苏远不咸不淡道,“如何?”
“余府家事,还请苏公子的胳膊莫要伸的太长。”余开明冷笑道,“苏公子若要管,不如先管管你身后那妖怪?”
白景行从苏远的背后慢慢挪出,即是明白人,也不必再装下去了。
“余小姑娘啊,血口喷人,以后会嫁不出去的。”白景行叹道,“再说还是你们余府的人请我们来,怎么翻脸不认人?”
余开明杏目一瞪,“胡说!我分明……”
“是我请二位来的。”
众人身后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随着一阵奇怪的幽香缓缓飘来,味道很淡,却竟是跟徐娘身上同样的味道!
“这里怎么也会有……”余开明喃喃自语着。
白景行与苏远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余开琴跨过门槛,推开一脸错愕的余开明,手下牵着垂头不语的余开鸿站在众人面前。
白景行一惊,“阿鸿,你怎么在这儿?”便从她手里接过了余开鸿。
余开明眼神一动,与余开琴目光相接,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苏远:“余府先后两条人命,两位小姐是否有什么线索?”
余开明眼神又是一晃,倒是余开琴面不改色,“劳苏公子费心了,开琴已报官,相信白大人明辨是非,定能给余府一个交代。”
她话说完,一旁的余开明早已脸色惨白。
“畜生。”
白景行突然道,苏远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你说我姐什么!”余开明吼道。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白景行抬起头。
他平常总是笑眯眯,看来脾气颇好的模样,这会儿面上竟是结起了冰霜,仿若六月飞雪,寒彻心骨,震得众人皆是一愣。
白景行捉着余开鸿的手腕,将他的袖子往上捋去,一道道红紫交错的痕迹遍布整个手臂,斑斓纵横,或掐或咬,赫然呈现在苍白的皮肤上,那些伤痕延伸至袖管深处,一条手臂便是这样,足以想象这孩子身上是何模样。
而仔细一瞧,这孩子竟没穿下裤,同样苍白而斑斓的小腿从袍子下伸出,甚至还带着一些暗红的血迹,好不骇目。
原先白景行也不是没有想过,余开鸿的性格多半与余府有关。他甚至想过,是不是余府其他三子苛待他,如今看来,问题竟是出在余飞远身上。
一个商人你能指望他有多少良知,但却没想到他如此十恶不赦。将一个孩子从那等烟柳之地赎出,却将其带到如此万劫不复的地狱。
余开鸿身子一歪,就这么倒在了白景行身上,白景行心头一阵揪痛。
苏远了然,“这就是你叫我们来的原因。”
余开琴朝白景行深深行了一礼,“听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