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轲拥进怀中,嘴角是孩童般的笑。
“行之,你还在啊。”
萧轲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这个满脸得意的人来了,只得哭笑不得的,“阿期,你该走了。”
姜衡期把自己埋在萧轲怀里,道:“不怕,还早呢。”
萧轲的体温偏低,也只有在夏天才能好过一点。姜衡期在幼时很喜欢抱这个时候的萧轲,软软的凉凉的,连暑气都去了。但后来他却越来越不敢抱了,不是人言可畏,而是那样热的天,要是在心头再燃起一把火……
萧轲红了脸,姜衡期某处抵在他腿上,热得可怕。
姜衡期动了情。
萧轲赧然的样子很有趣,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却还要故作镇定,可怜极了。
姜衡期起了逗他的心思,动了动,贴到萧轲耳边说:“行之,我又不想走了。”
萧轲被他抱着,却是实打实地打了个寒战。
“你你你……快回宫啊,你不是许多妃子的么?”
姜衡期挑眉,继续贴在萧轲耳边,缓缓吹着气,道:“可是我不喜欢她们啊,我只喜欢行之。”
只喜欢行之,只喜欢行之啊……
萧轲一下子挣开,将始料未及的姜主一脚踹到地上,连着那床被子,一同落了尘。
“滚……滚!”
姜衡期从地上爬起,揉了揉腰,没想到他反应竟这么大。
“行之你声音在抖,你是害羞还是怕?”戏谑着的声音。
萧轲伸手,才发现床榻上已经没了被子,他知道怎么对付姜衡期的,只是姜衡期现在看起来心情很好,萧轲不想再提及木越了。
于是失去了所有防备和盾牌,只能重复着,滚。
姜衡期这次倒没有乖乖的听话,他提起锦衾抖了抖尘土,萧轲如果是只猫的话,怕是一身的毛都该竖起来了。
走近,拉近,姜衡期说:“行之,你不喜欢我没关系的,我爱你就够了。你喜欢木越也不打紧,至少你在尘世的这些日子,还是属于我的。等到到了阴曹地府的那一天,我也会好好地同他争抢。”
姜衡期将被子覆在萧轲身上,在他唇边落了一个轻吻,道:“更深露重,我也知道你不会出门送我,护好自己行之,当我求你。我知道你在做,我也在呢!”
萧轲其实是知道的。
姜衡期还有早朝,萧轲知道他不过是在打趣,他不可能过了丑时再走。但当姜衡期真的从视线中消失时,萧轲很久未动过的心却突然麻痒着疼了一下。
十二岁和二十岁的姜衡期突然在萧轲眼前重合在了一起,他们张着同样的薄唇说着:“我不喜欢她们,我喜欢行之。我不喜欢她们,我只喜欢行之……”
“萧行之你还想知道什么,是!我爱你,你满意了么?”
“我是无能为力,你怨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我那样爱你,你就不能等我么?”
不能的,你既然没办法做,那么只好我来做。
文岸的手软,必将尝到后果,不将他萧轲赶尽杀绝,将是文相此生最大的失误。
那些明里暗里的,都将被大白于天下。让沉冤的得雪,奸诈的得应。
文郁在凤安宫中绣着梅,针尖突然刺入了指。聚起的血珠瞬间就渗入红色的瓣里了,跟丝线混在一起再也辨认不出。
十指连心,那种疼好像会顺着筋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