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人负责保护自己的安慰,剩余的都分散到各地去寻那些珍稀药材去了。
但是姜衡期不知道,姜素也没告诉他,萧轲可能是等不到了。
萧轲看着两边木桌的分布,又思考着同姜衡期的距离,最终在主位右侧,距姜衡期一张桌子的地方落座。
不是萧轲不想离那身龙袍远一点,只是他知道若是自己避得远了,姜国的皇上自会寻个理由将自己召到跟前来。如今这样的距离,正好是让姜衡期无话可说的距离,刚刚好。
姜衡期将萧轲心中的算计猜得八九不离十,许久未曾有过笑颜的君王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想着,随他好了。
两次见姜衡期,都是在宴会上,这让萧轲有一点安心。但也只是一点而已,三少爷还清楚的记得之前的接风宴这位衣冠整整的君是如何对自己这样一个手无缚鸡的臣的。
不会饮酒的,萧轲在心中道了誓。
与萧轲同桌的显然是那些微露锋芒,但自身也确实是有些本事的。如此近君侧,自然是那些不屑妄自菲薄以及想有一番作为来君王跟前混个眼熟的。
萧轲落座后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在那里饮茶。他眸子压着,但自身的气质却不容忽视。而这些入玲珑宴的人多有结识,要不就是同赴科举的敌手,要不就是朋友,此时入了一个不熟悉的人,还沉静如斯,同是显眼得很。
故而一位面目清秀的公子做了那出头之鸟,他稍一拱手,对萧轲言:“这位公子很是面生啊,不知……”
谈话是应含而不露的,这位公子未问家世未问官职,只待那听者按自己的喜好说出来,是个聪明的。
萧轲回了礼,谦逊地回道:“在下萧家三子,萧行之。”
话音甫落,另一着青衫的公子明显是受了惊,他慌慌忙忙将茶杯放下,提袖擦了擦唇边溢出的茶水,轻咳了一声道:“是……是那个萧轲?”
如此不合礼节,萧轲不过一笑置之。而那青衫公子身旁的友人见他脱口的是这般话,忙拉了拉他的衣袖。
青衫公子回神,面上显了红,忙对萧轲歉意一般笑笑。
萧轲想,果然还是年轻啊,可能在他们眼里,自己也不过是个有些才华,家境惨淡的世家公子罢了。
萧轲:“对,就是那个萧轲。”
于是四下无声,谁也不知这话该如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