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儿女都有禁忌,更遑论秦颂这样的书香门第女子。最初宋功勤特别担忧诸如自己不小心瞧见对方□□手臂,对方便不得不因此下嫁的情况。如今他知秦颂思想远背迂腐,仍认为如此举动过于冒犯,然而,眼见秦颂已气虚至昏睡多清醒少,他再无法袖手旁观。
“秀儿姑娘,宋某虽不精于医术,但多少会一些运功的法子,许能缓解秦小姐病苦,不如让宋某一试?”
事实上,秀儿一个小小丫鬟,当是无法替她家小姐做主,宋功勤之所以询问主要是自己更不敢做主。不料,他才问完,秀儿便毫无迟疑地点了点头,道:“那就拜托宋少爷了。”
当下,秀儿走进客栈订了房间,那男仆也毫不含糊,打横抱起他家小姐便往客栈里去。秦颂自换上男装之后,这些日子都是公子哥打扮,只是,她那病色也难遮掩的妍美形貌哪里骗得了人?每回她在人前出现,往往吸引众人各色目光。大家又见宋功勤与之同行,心里自然便将两人的关系想得不纯。这一回,秦颂昏迷,却被仆役打扮的年轻男人抱在怀中,而与她同行的宋功勤只跟在一旁,较之前些日子羡艳嫉妒的目光,今日宋功勤得到的打量明显内涵复杂了许多。
宋功勤实在无意探究那些人所思所想,他跟着男仆一同走入房间,在男仆将秦颂安置在床上后,没有太多踌躇便迅速走近——既然秦家的一个仆人都能随意抱起他们家小姐,宋功勤认为自己为对方输送内力以缓解虚弱状况自然也不必太顾虑。
那个宰相家的男仆也不知从哪儿来的见识,知宋功勤要运功,不用交代便扶正秦颂,并在床的另一边为宋功勤留出盘膝打坐的空位。一切就绪之后,不出宋功勤所料,心宽至极的男仆不假思索退出房间。
宋功勤转头望了眼关上的房门,懒得再多想甚么,此时气海运功,伸手抵上秦颂膻中穴。心无旁骛的宋功勤倒是没留意自己手下的平坦,不过很快,他察觉另外异样——秦颂体内气息紊乱,竟似受有内伤?
一位深居幽闺、弱不禁风的千金大小姐,岂可能受似是被高深内家掌力所震的内伤?然而,此时宋功勤无暇思索这一问题,他很快察觉自己内力入对方体内如泥牛入海,立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这秦颂体质何为如此怪异,竟完全无法聚气,宋功勤如何运功,皆是徒劳。又试了一会儿,宋功勤不得不考虑放弃。
不过,因着他这一阵折腾,秦颂渐渐醒转。依旧尝试运气的宋功勤注意到对方颤动的俏长睫毛,也不知心虚甚么,他下意识忽然收手。原本有内力牵引而坐直的秦颂身体因此向后倒去,所幸身后是床头,她轻撞了一下总算勉强倚靠着坐稳。
宋功勤望向抬眼微微恍惚瞧着自己的秦颂,赶紧解释自己为何坐在对方床上。“秦小姐,我见你昏迷不醒,方才想要为你运功,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秦颂毫不介意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又不是不知好歹。不过,宋兄这番好意我只能心领了。御医说我毒侵经脉,不仅药石无医,内功也无用。”
秦颂如此一提,宋功勤重新想起方才疑问,他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抑制住好奇,疑惑问道:“秦小姐,你所谓的染疾,原来是伤?”
“那倒不是,我从小便体弱,从大夫断言活不满周岁一直至后来说过不了弱冠,如今受伤只是令状况稍稍恶化了些许。”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