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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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甚么,给我先想清楚。”

    宋功勤吃软不吃硬,宋保国让他不得胡说,他倒是头脑一热,直接脱口道:“父亲教诲功勤自不敢忘,只是情之所动,身不由己,功勤在外,遇见了情定一生的良缘。”

    宋保国立即拍案而起,声色俱厉,瞪视宋功勤叱道,“我宋家门楣教不出如此不知羞耻的儿子!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甚么叫情定一生!这又是甚么人家的女儿,是怎样的家风教她与人私定终生的!”他当真气急,责骂的声音猛地提高,然而,却再不如曾经那般中气十足,骂到最后,竟急促咳嗽起来。

    宋功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终究不再年轻。“爹,您别生气,身体重要。”他叹气道。

    “今日之事,你休再提!”宋保国厉声道,但才说完,又顿了顿,片刻后,迟疑追问,“你没,没坏了人家名节罢?”

    宋功勤暗中琢磨若自己承认,是会气死父亲还是能骗得一丝转机,然则,楚风雅并非女子,压根不存在可行之道。眼前,父亲因怒意而发红的眼睛瞪视着自己,咳了几声便连呼吸也不平稳的模样令他心生酸楚,又想到父亲目前只因门户之见不肯接受江湖儿女,已如此不容分说,而自己私自定情的对象甚至还是男子,只怕更教父亲震怒,一时之间,再也说不出争取的话来。

    “爹,我们发乎情,止于礼,自不敢逾矩。”宋功勤语气低沉回答,知父亲不想再听下去,索性转移话题问道,“父亲您的身体是否有何不适?”

    宋保国怒意未平,面对宋功勤关心,没好气地数落道:“不过是旧疾,你少气我一些,我便好得很。”

    “孩儿不孝。”宋功勤诚心说道,他知待父亲身体好些后,他定是又要将对方气个不轻,但无论如何,眼前终究忍了下来。

    尚站起在桌后的宋保国挥手赶人道:“你且去休息,好不容易回家,给我安安生生待着。”

    宋功勤无奈,只得退出房间。他在心中安抚自己来日方长,努力澄清了头脑,之后找到宋管家了解父亲身体状况,确认无碍后端着一盘精致点心返回自己院子。

    步入院子,宋功勤犹自思索如何同楚风雅提方才发生的事情,还不及想到什么,便先听见庭院传来的欢笑声。他微微疑惑地寻声找去,远远便见楚风雅正与自己的幺弟在廊亭相谈甚欢。

    宋功勤共有一兄一姐,外加一个弟弟,他的兄长目前正在戍边,姐姐已经嫁人,仅剩幺弟宋功远留在家中。宋功远比宋功勤小一岁,性子活泼跳脱,端是那种不需正式引见便能轻易与人引为知己之人。此刻,便有一个很好的例子。想来宋功远听说宋功勤归家,特地前来探望,没见到宋功勤,他便先和楚风雅攀谈上,这会儿已谈得热络。

    两人虽谈得热络,宋功勤走近,他们还是很快察觉。宋功远率先向许久不见的二哥说道:“二哥!你终于回家了。我方才还在和楚大哥说,你自上山学艺后,每年只回家一次,不知道是当自己牛郎还是当自己织女。”

    尽管不清楚楚风雅确切年纪,但宋功勤敢保证对方比自己这个弟弟小,眼见对方天经地义受下这一声“楚大哥”,不觉暗中好笑。宋功远哪里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兀自说得欢,“不过我还是很羡慕二哥你。听楚大哥讲江湖上的事,我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