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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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整个人间三月的合丽明秀都能难企及那璨笑的绚烂于一二。

    我有娇靥待君笑,我有娇蛾待君扫——莺花烂漫的时候他怎能不来?他又怎能忍心眼睁睁任娇花老去?

    “风雅……”宋功勤情难自禁地脱口念出对方名字。

    楚风雅察觉到他神色有异,却全然不解其中心思,不觉抬头疑惑而担忧地打量向他,问道:“你怎么了?”

    宋功勤望向眼前少年无邪模样,满腹相思唯有沉默。

    若他们之间有一人是女子,他定早已奋不顾身。可世俗之道如此苛责,他们俱是男子,即便不畏世人眼光,家人的想法又怎可毫不顾及?宋功勤虽非家中独子,但想来父亲并不能接受儿子叛经离道,而瞧着楚风雅言行举止,如此家教也必是名门之后,他的府上又如何能容他大逆不道?

    先前宋功勤察觉自己心意,他忧虑楚风雅无心回应,是而裹足不前。可如今,他屡番感受到楚风雅对自己也有欢喜之情,却依旧瞻前顾后,又拿出另一番道理劝阻自己。他的性子向来颇为果敢,说一不二,只独在此事上优柔寡断。他猜想大抵因为这是自己人生中第一次遇见真正在意的抉择。不到动情处,不至怯意深。

    唯有在惆怅小径独自徘徊。

    “无事,我们继续练罢。”宋功勤暗中叹了口气,勉强微笑着答道。

    楚风雅也不追究,他复而专注回手中的小石子。不待宋功勤重新回到原位,他扬手便是一枚石子。

    这一回,楚风雅不再一味对准宋功勤的鼻子,而是各种刁钻与出其不意,不时指东打西,也不知是在练暗器还是在逗着宋功勤玩。宋功勤说是帮着楚风雅练暗器,实际倒觉得自己被狠狠练了一回接暗器的手法。当然,对此宋功勤反倒是暗自喜欢。这心思说出来许有些稚气:先前楚风雅瞄准宋功勤的鼻子,那是惦着郭学明的仇,而眼下,楚风雅只找着宋功勤的漏洞,那自然是惦着宋功勤的糗。即便当真出糗,宋功勤也高兴楚风雅心里只想着自己。见楚风雅及至后来干脆耍赖骗宋功勤抬头看天上根本不存在的飞鸟,或者故意说话以期宋功勤分神,宋功勤索性假装上当。被楚风雅砸了一两下,身上稍稍有一点疼,心底却大大有一番欢乐。

    楚风雅岂会看不出宋功勤有意称自己心,他故作不知以便占更多便宜,只是出手越来越轻,砸宋功勤的石子以碰到衣袂衣角便为满足。两人如此顽耍了一阵,暮色缓缓四合。楚风雅终于收起小石子,接着,对宋功勤飞来一笔道:“我知你等着再探柯策那府院,但其实已经不必再调查。”

    宋功勤习惯了楚风雅敏锐判断力,此时毫不意外对方何出此言,径直继续话题道:“所以你已知道柯策可能去向?”

    楚风雅神气笑着卖了个关子,只不动声色道:“我们去陈州弦歌湖游玩罢!”

    宋功勤明知对方故弄玄虚,依旧配合地作出好奇模样,问道:“为何是陈州?”

    楚风雅细说从头:“柯策耽于享乐,自认为是风雅人物。他的书房有一套山水志,他闲来品读,还作笔注。其中,关于陈州弦歌湖那一章不知文章写得如何神奇,他似批注了心向往之此类的评语,他那个……那个情人,有一天读到这段,我恰好假扮小厮在打扫书房外的走廊,偶然听得两人谈话,那情人也说对弦歌湖颇有兴趣,于是柯策便应承有机会两人便去弦歌湖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