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拍了:“文笙竟自己来看戏,也不带我。”
转脸便看到一青一黑两个身影,正是柳尚鹤与淮暮。
“你们认识?”
淮暮哼笑一声,不予置否。柳尚鹤点点头:“我赶回客栈便发现你不见了,就出来寻你,没想到你竟来看戏了。”
杨文笙心里的不安立刻烟消云散了:“那一起听吧。”
小厮领着三人踏进月门,绕过青瓦影墙,便是朱红回廊,琉璃瓦在清辉中熠熠生辉,青石板铺满庭院,假山美树,倒是优雅的一个园子。小厮把他们带到前厅便下去了,杨文笙大致看了一下,大厅中的方桌前已坐了不少看客,在低声喝茶聊天,抬头便看到两侧有屏风隔开的雅间,还剩几间空着。
三人在二楼的位置上坐下,点了茶水点心,只听铿铿锵锵一阵敲锣打鼓,花神将军这出戏便开始了。
柳尚鹤翘着二郎腿,捏了一块儿龙须酥,皱了皱眉头,喝了好几杯茶才吃完一块儿,便再也不动碟子里的点心了,瞅着戏台,却时不时哼笑一下。
淮暮刚吃完饭,依旧吃的兴高采烈,倒是不怕撑着了。
三个大男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看了半晌。
杨文笙小声道:“这花神将军,倒是位奇男子。”
闻言,柳尚鹤的笑容凝固了一下,道:“戏耍的是个热闹,越是离奇捧场的越多,谁能知道真真还是假假?”
淮暮嗤笑一声,往嘴里塞了一块儿千层酥。
杨文笙赞同道:“柳兄这般见地,倒让我惭愧了。”
柳尚鹤木着脸道:“文笙你又客套了。”
杨文笙一怔,似乎想起要直称他名讳这件事儿,呷了一口茶,道:“嗯,尚鹤,真真假假,你可知道?”
淮暮一口点心渣滓喷出来。
杨文笙往他面前推了推茶壶,“淮兄,喝口水。”
淮暮放下茶杯道:“你死了心罢,真真假假他是不会让你知道的。还有,你们称呼能不能改改?从你嘴里说出那样的话,我简直要见鬼!”
杨文笙挑眉道:“你本来就认得我?”
这时柳尚鹤的折扇已经扇了一下,哪里还有淮暮的身影?杨文笙深吸一口气道:“尚鹤,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随随便便就把人变没了?”
柳尚鹤并不言语,闷头听着,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塞到杨文笙手里。
杨文笙定睛一看,一枚晶莹剔透,泛着蓝光的水晶珠子,丝丝凉意透过手心直达心脾,惊奇道:“这是?”
柳尚鹤并不看他,脸朝着戏台,闷声道:“送你的。”
杨文笙的怒气早已消了,把那珠子放进自己随身带的荷包里,与母亲留给自己的巾帕放在一起,收进怀里。
这出戏讲的是前朝更迭至今朝的故事,说是哀帝昏庸软弱,外戚掌权,超纲混乱,民不聊生,各地农民起义如春笋破竹势不可挡,奈何国舅凭借精怪之力暗害了一众义军首领,起义遭受了重大的创伤。
女娲娘娘怜悯众生,神仙却不能直接插手凡间的事儿,于是点化一株千年的海棠树去帮助起义军。这株海棠本就有灵性,他修炼了上千年已能化成实体,不久应该就能位列仙班了。
女娲娘娘便利用他这非仙身份,劝他入凡间挽救战局,待到新朝安稳就功德圆满,羽化成仙。海棠树仙完美地完成了女娲娘娘的交待,助新帝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