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突然觉得有些头疼,目光在维旎粉扑扑的小脸儿上转了两圈,语气满不在乎,“不想告诉你不行啊。”
“哦……”
嗳,不想告诉她……
维旎知趣,就不再问了。
维旎觉得,大概他是良心发现,改过自新了。
还死鸭子嘴硬不想承认。
教室里的学生越来越多,差不多来了有十个人,离上课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只剩几个空位了。
维旎心不在焉,身边有唐宋在让她觉得很不安,按捺住想要换座位的心,随意翻着练习册,不知道要从哪里继续往下做。
唐宋看着维旎的练习册子,发现最近几页都快被红圈圈给包围了,实在看不过去,嘲笑她:“都不会啊。”
维旎动了动垂,“呃……其实……”
其实,乔婕都给她讲过了,她还没心思整理好。
她还没说完,唐宋看了两眼题目,把草稿纸和笔从维旎课桌上抓了过来,开始写解题过程。
维旎就适时闭上了嘴。
一道奥数大题,解完要占到一页草稿纸。
维旎安静地看着唐宋的侧影,嘴角微弯。
唐宋做题时跟他平常很不一样,什么邪魅乖张、张扬狂拽全都收敛起来了,整个世界好像都静悄悄的,只有笔尖和纸张摩擦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
唐宋做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笔尖在纸上顿着,碳素笔墨在白纸上慢慢晕出一个小黑点,好像很快就能被薄薄的纸张刺穿了。
“好、好了吗?”维旎歪着头凑过来看看,目光落在笔尖,小脸紧巴巴地皱成一团,提醒唐宋,“你、你错了……”
维旎虽然整天被唐宋挂在嘴边的都是一个“笨”字,但维旎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小女生,只要认真做事时,每一步做的都非常认真,做题就更不用说了
唐宋撇了下头,“安静点,我在想题。”
“哦……”
做错了还那么霸道。
——
爸爸回温哥华那天,维旎不哭不闹,按时起床,然后去了奥数班。
她知道爸爸这次回来是因为和妈妈离婚的事情,之前妈妈就已经和她说过,大人们的事情很复杂,她长大了,要学会理解。
维旎坐到了,在爸妈离婚这件事上,乖巧的不能再乖巧了。
爸爸在a市待了两个多星期,期间来过家里看维旎,每次都是来去匆忙,好像在时刻提醒她爸爸不过是这个家的客人,她和妈妈的客人,维旎没觉得高兴,反而觉得伤心难过。
还不如不见爸爸的好,见不到,还能幻想一下,没现在这么伤心。
维旎走进教室,在最后剩下的三个位置中选了一个离唐宋最远的,然后放下书包,习惯性地往窗外望了一眼。
这里当然看不到飞机。
维旎悄悄撇了下嘴,耷拉着脑袋看练习题,思绪却跟着爸爸走了。
“啪”地一声,她的课桌被人拍得震了两震。
维旎慢慢地抬起脑袋,就看见面带愠色的唐宋。
除了第一天被唐宋袭击让她惊慌失措又无可奈何,剩下的几次,维旎都很晚才去,落到唐宋后面,故意离得唐宋远远的。
原因是她被之前李凌安的话影响了很多,觉得还是离唐宋远一点儿吧。
“你、你……”维旎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躲着我干嘛?”唐宋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