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生气,反而咧嘴一笑,“我学了那么久的中原话,只知夫妻和爱侣之间才说体己话,竟然不知兄弟间也能说,真是长见识。”
寥寥数句,两人的火药味已甚浓。
黄庭不明白他们才见面就能吵架,只得说道:“舍弟匆匆而来,想必是有要事和我商量,在下与他先行告退,还请伊兄见谅。”
伊昔有些担忧,黄庭说话如此客气,显然是故意回避自己,情急之下,拉住了黄庭。
黄庭也没作声,只是低头看了看被他扯住的地方。
伊划时代竟觉手上被烫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尴尬地道:“他身上带剑,又不走正道,我只怕他对你不利……”
黄素十分鄙夷:“带剑就要行凶吗?我看你是没见过真正的凶徒。”
“我活了这么多年,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又怎地没见过凶徒?”
黄素也不答话,只冷笑一声,猛地从背上连带着剑鞘拽出长剑,伸手便在伊昔的昏穴上一点。
伊昔圆睁双目,但身体几乎立时虚软,只能倒落在地。
“你……”黄庭没想到黄素一语不合便即动手,不由呆住。
事发突然,好在甲板是木制,人也没有跌伤。黄庭只得招手让一个舟船手过来,将伊昔扶到他船上的房间。
黄庭叹了一口气:“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动刀动剑,煞风景得很。”
“他不是要看凶徒吗?我是让他长长见识!”黄素没想到黄庭并不与自己倾诉别后之情,反而第一件事就是责怪自己,心里便有些不舒服,“我没用火铳对付他就算是对得起他了。”
黄庭面色微变:“你以后别在他面前用火铳。”
黄素甚是不服:“为什么?难道他的枪术会比我好?”
“总之别用就是了!”黄庭想了想,又道,“你带在身上了吗?拿来,我帮你处理掉!”
“你送我的东西,我以后会好好珍惜。”黄素认认真真地道。
特别是这支火铳,更要珍而重之地对待,让他谨记自己犯下的过错,提醒他以后不要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说到底,他对哥哥的情意还是不够,否则不用用这支火铳提醒自己。
他面色有异,黄庭也不注意,看他不交出来,也在黄庭意料之中,便要伸手自己去取。
他弯下腰,在他小腿处分别按了两下,却是没有火铳,便顺着黄素的右小腿往上摸。
以往黄素穿着软牛皮的靴子,火铳都会藏在靴筒里,如今却是白袍剑客装束,足上只穿了一双布鞋,鞋子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那么火铳很有可能绑在小腿处。
一般来说,武器兵刃放置的位置都不会有变化,遇险时才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他隔着弟弟宽松的裤腿,从脚踝往上摸,几乎快到大腿根部那个敏感的地方,却是没摸着,不由呆了一呆。
隔了数月,黄素的武功似乎更高强了一些,身体肌肉十分结实,手上碰触的地方竟感觉到硬邦邦的。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是否要去摸另一条腿,却是没发现黄素看到他翘着屁股蹲在自己面前,浑圆结实的形状,几乎触手可及,登时变得面红耳赤。
黄素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