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而至,令我方寸大乱。如果今天红姐告诉我:没错就算你离三十岁不远了,爱情对你来说还是虚幻的东西,不值得耗费心力。那么,我这艘一直漂浮在海上迷雾中的小船是不是就能看见太阳升起的位置?
第二天一早,酒舒早早告辞去妈妈家,我没有挽留,也没有劝她,只是在心里祝她好运。临走时,她再次劝我不要在郁临深的事上犹豫不定,我不知道她在鼓励我追求她前夫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我没那么乐观,甚至不再觉得自己的感情来的多么纯洁,也不敢信誓旦旦宣称自己的感情没给别人造成麻烦,在被郑辛远直言不讳说出心事时,我还急着撇清自己,告诉他我的感情和第三者不一样,可现在我却没那份底气了。
知道酒舒和郁临深结婚以前,我常常幻想郁临深知道我的心意后会作出什么回应,他会拒绝,会接受,但绝对不会是讨厌我。然而现在他知道了,他没有拒绝,没有接受,只是抓住一切机会对我暗里嘲讽,明里暧昧。是,我终于知道他在说我欠他一顿饭时那种不礼貌的眼神叫什么了,是吊着我不让我安生的——暧昧。
酒舒回市,只在电话里只会了我一声,我没有送她,这次不仅仅是因为我不喜欢送别。在知道她和郁临深婚姻的“真相”以后,我和她之间非但没有变得亲密,无形中像是形成一道隔膜,我们能看清对方,却触不到彼此的内心,或者说是我单方面拒绝她的触摸,我感觉自己试图保护什么,也许是自己,也许是早被人忽略的某些东西。
☆、5-4
接下来一段日子,下班后若不想回家,我都会去red咖啡馆坐上一两个小时。也许是我多数情况去的晚的缘故,咖啡馆大半门可罗雀,只有寥寥几位客人。
“红姐,你这里白天生意也这么差吗?”我抿下一口卡布奇诺,浓浓奶香冲淡咖啡的苦味,口味竟出奇地好,我记得以前这里的卡布奇诺都尝不出牛奶的味道,看来咖啡的味道好不好取决于陪你喝咖啡的人是谁。
红姐用手背撑着自己的下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看情况,有时候还好,有时候不行,咖啡馆嘛,很多人只是喜欢这里的情调,至于咖啡味道到底如何,他们也不会在意。”
“没事,不亏本就行,况且你还有我这个常驻顾客。”
她还是笑,似乎根本不关心盈利问题,而是转了话题:“阿媚,这些天看你心情不好,现在好点了吗?”
我扯了扯嘴角:“唉,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没什么事,我只是突然发现很多事情都与想象中的不一样,有时候挺惆怅的。”
她挑眉,用眼神询问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我皱眉想着该怎么表达,很快又放弃了:“没什么,估计我是闲的慌。”
她没继续问下去,我看着她的脸,突然好奇浓妆艳抹下的会是一张怎样的脸孔,不过我还没莽撞到跟她提这样一个无礼的要求。
放在圆桌上的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我拿起来,侧身接听。
“姐姐!”
我被这声称呼惊了一下,本能地说“你打错了”准备挂电话,那边却自报家门了。
“姐姐!我没打错,我是郁哥,就是郁临深那个表弟啊,我们在学校见过,在街上也见过的。”
我颇感讶异,看着红姐勾起嘴角的侧脸,微微笑了:“你好,有什么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