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领,确保没有失礼之处,才拿出手机,给郁临深打电话。
很快,我就看到他拎着黑色公文包出现在公司门口。他穿着深蓝色长款大衣,脚上的黑色皮鞋在阳光下闪着光,迈着大步往我这边走。
他拉开我身边的那辆越野车的后门,把公文包扔进去,抬头看我:“上车吧。”
我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眉头微微皱在一起,没敢问什么,便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然后我才发现自己刚才借来整理仪容的车子居然是他的,而我居然完全没有在意这一点。
车子驶上主路,一路往东开去。
郁临深自上车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抿着嘴沉默地开车,我不知道他遇到什么事,但我直觉我这样坐在他的车里并不合适。
“姐夫——”
他侧头看我,眼神有一股骇人的气势,我一下子收住嘴,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他和酒舒已经不是夫妻。
我低下头,从包里找出那块表放在中控台上:“你的手表,我放在这里,你有事先去忙吧,在一个好停车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就行了。”
他没有去看那块表,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我突然觉得待在这个车厢里实在令人难以忍受,于是决定自作主张,随便指一个地方好叫他停车。
“你妈刚才打电话给我。”
我眼皮一跳:“她知道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挑起嘴角,没有什么温度地笑了一下:“你姐姐倒是洒脱,离婚了自己跑去市,把烂摊子都丢给我收拾。”
我第一次听到他用这么刻薄的语气说话,心里一沉:“离婚又不是我姐姐一个人的错,肯定是因为双方都有问题。”
他嘴角的弧度扬起地更厉害,但眼神却有点冷:“你们还真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妹。”
我没来由地觉得生气,他果然被离婚折磨地不清,现在怒气都要撒到我这个局外的“前小姨子”身上来,这实在不符合我所看到的郁临深的行事风格。
我还没发作,他又硬声硬气地说:“你妈叫我去你爸家,把离婚的事说清楚,你和酒舒不是姐妹情深吗?刚好去向你父母说明一下,离婚是你姐姐提的,我也没有认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
我哑口无言,深知母亲在电话里肯定说了些十分难听的揣测,才惹得一贯待人温和的郁临深这么生气。我不敢再吱声,心里后悔万分,如果我知道我会莫名其妙摊上这样的事,把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局面,我死也不会去接酒舒递给我的那块表。
我一进门,明显感觉到家里的气氛很压抑。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爸爸说话,因为背对着我,所以我不知道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爸爸坐在她对面,看到我,惊讶地站了起来:“阿媚,你怎么回来了?”
妈妈扭头看向我,眼睛里全是担心和愤怒,我知道那是因为酒舒。
“妈——”我顶着压力喊她,她的眼睛略过我,定在我身后,再看向我的时候,有一种凌厉的压迫感。
我才想起,我是和郁临深一起回来的。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母亲的声音尖利,似乎下一秒就要冲到我面前,揪我的衣领。
“妈,您别误会,是姐姐临走时叫我把手表还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