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府上。这段时日倒是有劳你的照顾了,过几日我再给你备点厚礼,你一道儿带给爹娘,如何?”
听得墨宁此话,绿衣少女沉静的眼眸中终于掀起了些微的波澜,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又瞬间被担忧之色取代了,皱眉拉着墨宁的手道:“大姐可是嫌弃我照料的不够精心?你方才还在呕血,我若是就这么回了府,爹娘问起来,我哪有什么颜面提呢?”
见墨宁还欲开口,这少女连忙急声道:“更何况,瑾哥儿还需要人照料呢!大姐就算不顾念自己的身子,好歹也为瑾哥儿想一想。”
少女口中的瑾哥儿,便是原主的儿子。
墨宁忍不住挑眉,这话说的,好像原主的儿子离了她就不能活似的,脸可真大!
这么一想,墨宁委实被她恶心的够呛,再次出口的话也就毫不客气了,“瑾哥儿是侯爷的儿子,正经的侯府世子。我们这样的人家,孩子生来便是金尊玉贵的,只愁生不愁养。哪里会离了谁就不得劲儿了呢?”
可别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绿衣少女听懂了墨宁的话中之意,脸上羞恼之色一闪,咬了咬唇,委委屈屈的看着墨宁,颇为不解的问道:“大姐,可是我这几日哪里照顾不周了?以至于今日你火气这般大?”
墨宁冷笑,“既然你开口问了,我也不跟你废话!实话告诉你,你心中打得什么算盘,我肚里都一清二楚!往常见你是个好的,却不料是个肚里藏奸的!瞧瞧你今日这身打扮,没少费功夫吧?若不是如此,我还看不出你的龌龊心思来!”
绿衣少女心中一惊,不料墨宁突然发难,顿时愣在当场。不过,她素来有决断,心性极为沉稳,不过吃惊了片刻,便反应了过来。右脚狠狠往地上一跺,绿衣少女的眼泪顿时就流了出来,一边从袖中掏出帕子来擦眼泪,一边对墨宁哭诉道:“我自问来了侯府后未曾行差踏错过一步,照料大姐和瑾哥儿亦是尽心尽力。不料大姐竟这般疑我,着实令人心寒!”
说完,绿衣少女便这么哭哭啼啼的跑出了门去。
墨宁望着她跑远的背影,目中寒光乍现。心中冷笑不已,还真是个演技派,若不是自己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怕也是要被她这般做派瞒了过去!当真称得上一句心机深沉,步步为营。原主就这么死在她处心积虑的谋划中,竟是无一人发现,反倒交口称赞她好脾性,对原主姐妹情深。
墨宁对此不由嗤之以鼻,都接管了原主的丈夫和孩子了,能不姐妹情深么?
见碍眼的人终于滚了,墨宁顿时觉着空气都清爽了几分,在脑海中细细的捋顺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剧情。
原主名为谢宜萱,乃是国子监祭酒谢墨的嫡长女。谢宜修少有才名,天资绝佳,常常令谢墨惋惜长女不是男子,否则,必是状元之才。
更何况谢宜萱才貌双全,眉眼如画,一举一动极是端庄大气。京中闺秀,论及相貌才华,竟是无一人能与谢宜萱比肩。
谢宜萱这般品貌,提亲之人自然是踏破了谢家的门槛。谢墨对爱女亦是极为看重,考量了许久,于众多求亲者中,为谢宜萱选了长宁侯世子苏淮安为夫。
苏淮安少年俊才,虽为侯府世子,却并无半分骄矜之气。更兼生的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姿挺拔若青松。谢墨为谢宜萱择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