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了。
把我押送进门以后,陈美丽女士就照着我的屁股上卷了一脚,让我去客厅里跪着面壁思过。
墙壁上挂了一张裱框精美的she的艺术照,足足有四十八寸。
由于心情的沉重,她们那在我平常看来甜美温和的微笑,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十足的嘲讽。
不一会儿,换了一身居家的宽松衣服,陈美丽女士夹着那条八二年的法国长棍,手里捉了一罐旺仔牛奶,一边施施然地喝着,一边施施然地踱着步子来到我的面前。
把鼻孔冲着我冷冷地哼了一声以作威吓,跟着,她就像皇帝登基似的,身子一转,威武霸气地叉着双腿坐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面,把被她喝空了的那个旺仔牛奶的牛奶罐往茶几上面狠狠地一墩,就像拍惊堂木似的。
我的脑袋里适时地冒出了一句:“升——堂——”紧接着又是一句,“威——武——”
我有点想笑。
但是我不敢。
我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了旺仔牛奶的旺仔上。
从我跪着的这个角度看去,它的模样有点像do,也是一张似笑非笑的嘲讽脸。
我开始方了——
“呔!孽障,你可知罪?!”
陈美丽女士把那条八二年的法国长棍“笃”地一声往地板上一杵,然后两只手掌交叠,盖着法国长棍的另一端,看起来有点像抗战剧里面那些拄着□□张嘴闭嘴“八格牙路”的鬼子太君。
只不过她言行举止中杂糅的形象太多,使得她的威武之中带着些许不可名状的微妙,画风着实诡谲。
我想笑又不敢笑,无奈只得耷拉下了脑袋,做认罪伏法状低眉顺眼地垂首听训。
“陈曦!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竟然胆敢背着老娘跟那不知道是从哪个石头旮旯里蹦出来的野男人暗通款曲!私相授受!简直岂有此理?!”
气急败坏的陈美丽女士又把那条八二年的法国长棍往地上一杵。
不可否认,陈美丽女士的确是个很好的母亲,唯一让人哭笑不得的一点就是,她的戏太多,分分钟就能开演,嬉笑怒骂信手拈来,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而且弄不好还是个博士后。
“妈……那是我们篮球队的甄英俊学长,高三的。他人不错,学习也好,现在已经是国家二级运动员了——”
我斟字酌句地跟陈美丽女士回话。
“放肆!还敢给他说好话?!”
陈美丽女士怒目圆睁,紧接着我的脑袋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打得我眼前一黑,险些就此撒手人寰。
无奈我只得继续低眉顺眼地垂首听训,决定随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坚决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万事等她消了气以后再做打算。
只是……
我觉得在这种状态下,我